“哈!虽算不上好酒,但足够烈性,这就是军中的酒,和数年前还是一个味道啊,你尝尝我说的对是不对。”
“明日就要回京了,沿途还要保护督主和皇上,我不能喝这酒。”满花程看似有些神伤,他将酒放到了地上,转眼看着烤鹿,根本不敢与吴靓眼神交汇。
“那么多人保护他们,不差你一个,咱们许久未见,你都不想我吗?对了,听闻我假死的消息,你可曾为我哭过?”
“吴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是东厂的人,我何样的身份你最清楚不过,你是指挥使大人的亲姐,我哪有资格为你哭啊。这鹿烤的差不多了,我这就给皇上送去。”
满花程将整只鹿拿起,转身就走,但刚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没有转身。
“天黑了,你一个姑娘家在这满是男人的军营少喝些酒,早些回去休息,回京要赶很久的路,你此行着实不应该跟着来的。”
可疑的躲避和控制不住的关心,满花程说完这话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本是自己心里所想,怎么还能说出来呢?
摇了摇头,满花程迅速的逃离了原地,吴靓表情有些微妙,但她并没有忧伤,拿起手中酒瓶一饮而尽,但貌似根本没有尽兴,看着满花程放在地上的酒,吴靓拿起,又独自饮来。
隔日一早,大军回京,因人数众多,所以为了不耽搁时间,苏鸿启们一小支队伍先行回到了东靖,留下白见良带领剩下部众在慢慢往回赶 。
十五日,苏鸿启等人回京,得到消息,太皇太后病重怕是不久于人世,安寿殿外的侍卫前来禀报,说是太皇太后想着见苏鸿启一面,但是苏鸿启想了片刻没有答应,他只是派人将荆芥接进宫中为太皇太后医治。
当日,荆芥为太皇太后诊治过后,来到了苏鸿启的御书房,寻策通传后,荆芥走了进去,苏鸿启抬头原以为只有荆芥一人,没想到他身后还跟着子月。
子月与苏鸿启对视了一番后,将头转了过去,丝毫没有要请安的意思,但是荆芥毕竟是宫中出去的,见了苏鸿启习惯性的拱手请安。
“皇上,太皇太后心病大于身病,荆芥医术有限,治不的。”
“罢了,这也是命,那你可否告诉朕,太皇太后还能活多久?”
“大限将至,怕是不过七日……但皇上,荆芥有一事不明,宫中之事我也有的耳闻,其实这些应是皇家的事,我本不该过问,可太皇太后做了太多恶事,皇上您为何还要请我回来为其诊治?”
“朕……”
“行了,人自己家的事你总好奇,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更何况你少知道些对你是好的。皇上日理万机,荆芥如今也给了你答复,以后若是没有什么必要的事,请皇上不要再派人去绪家打扰我们。”
子月从旁听不下,打断了苏鸿启还未开口的话,拉起了荆芥就离开了御书房,苏鸿启一脸懵,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之人,子月堪称东靖第一。
荆芥一路被子月拉着快走,子月腿比他长了不少,步子比就大,再加上加快了束度,过了一会儿荆芥便吃不消了。
一把将子月的手打掉,荆芥弯下了身大口的喘着气:
“你发什么疯吗?这里是皇宫,那人是皇上,你和他说话怎么那么凶,他欠你钱啊?”
“我就不喜欢这个皇上,怎么吧!刚才在家中时,我就说了不让你来,你偏偏发好心要过来。那个太皇太后是什么好人?他栽赃嫁祸把德妃一死之事算在我的身上,我早已经对这个皇宫厌恶到不行,这里就是虎狼之穴,躲都躲不开,你还自己进来。你这心思单纯,被别人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银子,我若不跟着进来,哪里放心的了。”
“你朝我凶什么啊!”荆芥知道子月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他今日这个态度与平日大为不同,习惯了被宠爱的他,当然接受不了子月过分的语气。
“我……我哪里凶你了?我敢么?”子月小声的嘀咕着。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已经凶了,还要狡辩?你说吧,现在拉着我急忙离开是要去哪,你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直接出宫去钰王府!”
“去钰王府做什么?”
“吴恙与吴靓姐弟都在钰王府,他们二人在哪,哪就是我的家,你绪家大门大户我住不起,我找自己亲人去还不行?”
“哎呀,我说不就行了,一天三次用这事吓唬我!吴恙如今已经回来了,咱们虽行了周公之礼,但提亲一事久久耽搁,我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