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呗!还得接驾?什么毛病,李叔你自己去吧,我和夫人还要吃饭呢。”
“这……少爷,这不太和规矩吧,何况不仅是皇上一人,听说东厂的厂公也一起来了,他不以前是您的上级吗?”
李叔有些为难,毕竟来人是皇上,虽知道平日自家少爷随性习惯了,但这天下就这一个天子,他家的这份殊荣,也都是皇家给的。
“关喻楼?”
子月微微顿了一下,小心侧眼看向荆芥,只见荆芥听到自己说起这个名字,拿起筷子直接将眼前的烧鸡穿透,子月咽了口口水,强烈的救生欲在提醒着他。
“宫里那套规矩,别想拿到这里来用,这里是绪家,我是这一家之主,那个皇帝他想来便得按着我的规矩来,管他什么东厂厂公,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不属于东厂,他也管不到我的头上来。你稍句话给他们,他们那温泉离我与夫人住的地方进,让他们进来后小声些,别吵了我和夫人。”
“我……”李叔不知说点什么好,只能无奈的点头应下。
子月自以为表现有加,谁想到荆芥追着李叔就出了内院,瞧着荆芥跑了,子月没有办法,也只能跟着跑了出去。
龙撵稳稳的停在绪府门前,寻策将帘子揭开,先出来的人便是关喻楼,因为他那身衣服脏了,所以苏鸿启让寻策拿了自己平时的衣服给关喻楼,关喻楼比苏鸿启瘦了点、矮了点,所以穿起来松松大大的。
“是这里?”关喻楼下了撵轿,回头看了看刚下来的苏鸿启,苏鸿启将散着头发的关喻楼额头碎发别到了耳后。
“就是这里,不过绪家的人怎么没出来接驾呢?”苏鸿启心生疑问,话刚落就瞧着门被的开,李叔从内带着笑脸迎上来,而眼在他身后,就是那个冒冒失失跑过来的荆芥。
平日里绪家没人,荆芥跑习惯了,今日这么一路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了苏鸿启手搂着关喻楼站在门口,荆芥更加的震惊,以至于小跑停不下来。
“啊啊啊,救命啊李叔,我停不下来了。”荆芥眼瞅着就要朝着关喻楼撞去,因为距离比较短,关喻楼腰酸逃又逃不掉,电光火石之间,苏鸿启挡在关喻楼身前伸手一推,荆芥径直的向后倒去,后脑勺刚好磕在了台阶上。
这一磕,痛的荆芥眼泪都流了出来:
“哎呦,我的头啊,疼死了。”荆芥捂着头在地上的滚,李叔见状脸都黑了,立马去扶。
子月晚了一步,当他从内院拐到正院时,亲眼看着苏鸿启推了荆芥,子月心中气愤,他大步跑了过去,紧张的蹲了下去:
“夫人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来我们家还推我夫人,我们绪家不欢迎你,你们走吧。”
“大胆!你一个小老百姓怎么敢对皇上如此无理,这东靖的土地都是皇家的,哪由得你赶就走的?”寻策见子月出言不逊,立马上前训斥。
苏鸿启摆了摆手,冷冰冰的开口:
“荆芥太医怎么会从绪府里跑出来?朕瞧着他控制不住自己要往楼儿怀里钻,所以这才帮他停下来,说起来,他应该感谢朕才对。你是何人?竟敢赶朕走?”
“你别给我在这朕朕的?这里是我家,你说我是谁?你若是把我夫人撞坏了,你等着,我管是不是皇帝,都会找你算账。”
苏鸿启自登基以来,第一次看到敢这么和自己不客气的人,不由得多多打量了子月一番。
关喻楼被苏鸿启挡的彻底,他只听着前面人说话的声音极熟悉,竟然还听到苏鸿启提起荆芥,所以好信的将头探了出来,这不探可好,一探便看到荆芥坐在地上,而在他身边哄着的人,竟是子月!
“子月?你怎么会在这里?”子月闻声抬头,只见关喻楼散着头发从苏鸿启身后走了出来,身上一身纯白色的衣服,配着府外的高挂的灯笼照亮,关喻楼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毕竟也是子月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子月不由得看的有些出神:
“这……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里了。”好在子月自控力还不错,回过神,子月扶着荆芥站了起来,但是说话的态度明显温和了不少。
苏鸿启皱起了眉头,关喻楼身边的,无论下属还是朋友,基本没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但是眼前这人,苏鸿启却觉得眼生的很。
“你家?怎么会,皇上说这里是绪家,哎……不对,难不成你是绪家的人?”
关喻楼同子月认识纯属巧合,但他一直只知子月叫子月,并不知道他姓什么,子月没提过,关喻楼不敢兴趣也就没问,如今看来,所谓的绪家家主,应该就是子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