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子月顺势摸了摸荆芥的额头,这才发现那处已经热的滚烫。
‘发热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难受,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荆芥虽然发热了,但是嘴里还是依旧吧吧个不停,哪怕声音都沙哑的不行,他依旧没有停止那个喋喋不休的小嘴。
子月皱起了眉头,看着清水下荆芥光溜溜的身子,子月红了脸,但是这水都已经凉了,荆芥在从里面继续泡着,会加更重发热的。
“我既看了,便会对你负责,你放心。”
话落,子月将手伸进了水中,打横将荆芥抱了出来,荆芥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子月这番话什么意思。只见荆芥如同一只掉入水中的陆地动物,因为不会水,整个人都成了一摊泥,但他还不忘记用软绵绵的拳头捶打子月。
“你这个登徒子,你想趁人之危吗?你快把我放下!”
荆芥的拳头没有一丝杀伤力,打在子月身上自然不痛不痒,子月斜眼看了怀中的人一眼,一个用力将人放到了床上,随手扯下毛巾,细细的擦拭荆芥光溜溜的身子。
荆芥羞的满面通红,但是无奈身上竟连反抗的劲都没有,荆芥慢慢红了眼眶,带着哭声道:
“从小到大竟被一个大男人看了身子,说出去我这东靖太医院院判 的脸要往哪放啊,以后哪里还有姑娘家的肯嫁我。”
子月的手突然一顿,自己刚刚都说了会负责,这荆芥怎么回事,还想着娶别人家的姑娘,莫不是嫌弃自己家条件并不算好,而且也不是什么皇亲贵胄吗?
荆芥喋喋不休的说着,无非都是这辈子没脸见人之类的话,子月听多了越发觉得刺耳,他伸手将一旁的被子拉过将荆芥盖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个小脸袋,倏地子月低下头,同荆芥的脸只有咫尺距离。
荆芥突然紧闭上了嘴,双眼左右打晃根本不敢看向子月:
“我瞧着你这嘴厉害的不行,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堂堂的太医院院判竟连自己受风寒发热都不知道,还说要死了,你若继续说下去……”
子月的话没有继续,只见他俯下身在荆芥唇上留下一吻,只是轻轻的一吻,荆芥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你若继续说下去,我就就亲你!”
见荆芥果然老实了,子月这才站直了身子,他走到房外唤了小二去请郎中,而荆芥躺在床上,心里不知是委屈还是兴奋。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给亲了,虽自的吴恙成了钰王妃,东靖京中也男风盛行,荆芥自认自己不讨厌男的,但被男人亲了这感觉,怎么如此奇妙呢?
因为荆芥突然病了,所以在这里足足耽搁了二日,荆芥本想拖着病继续赶路,但是子月一万不个允许,荆芥不知道为何子月突然成了这样,而且话也比平日多了几倍,说起来那些话听起来都像在关心自己。
荆芥的风寒眼下终于好了,为了加快速度赶路少遭罪,子月这回没有让荆芥坐马车,而是和自己同乘一匹马,二人都不算胖,所以马也吃的消,果然一经如此,赶路的速度又增加了一倍。
骑马虽遭了点罪,但子月将荆芥照顾的很好,原本需要很久才能到边疆,他们二人不过十日便已经赶到。
边疆的风情远比京中更有异域情调,这边离近沙漠,气候倒是热了不少。荆芥一路打听,终于找到吴广胜处在之地,但见到吴广胜之时,荆芥险些不敢将其认出。
原来,吴广胜一路虽得压守侍卫照顾,但因为上了年纪,这一路上全程步行,走到了边疆半条命也快没了,吴广胜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而且自到了边疆,便一直病在榻上无法起身。而唯一值得荆芥高兴的事,是他在这里也见到了吴恙的胞姐‘吴靓’。
荆芥的出现,让吴靓也很是开心,吴靓端着药喂吴广胜喝下,吴广胜这才微微有了力气坐起身。
“师父,数月不见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是我没用,没有本事接您回去,让您受太皇太后如此欺负,都是徒儿的错。”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自己儿子都没有办法救自己的父亲,你一个徒弟担这么重的责任做什么。”
子月见荆芥如此委屈,也许是‘护妻心切’,所以说出了这番话,但是荆芥却狠狠的看向他。
“你懂什么!我自小是师父养大的,虽名义上是师父,他却如同我的父亲一般,我从小和吴恙、吴靓待遇都是一样,他们有的我都有,师父从未差过我一丝一毫。在我眼里,他虽是我师父,但也是我爹!”
“不知这位是?”吴广胜见荆芥和子月说话如此不客气,所以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