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一天事多,不像大人的兵部,国家马上要出兵讨蛮夷,大人还有闲功夫在这里与我问些有的问的,督主一天日理万机,可没得闲功夫。在下东厂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同大人继续耽搁时间了,告辞。”
吴恙轻哼一声离开,李言却在他走后吐了口口水:
“不就是阉人的一条狗,如今还嫁给了个没权没势的废物,活生生丢了男人的脸面,呸。”
‘咣’只见一支树叶飞过,直接扎到了李言的官帽之上,李言虽管着兵部,但却是个文臣,只会空说些兵法,对于武功这一类更是什么都不会。一支树叶本就是飘飘轻的,但是却能穿透自己厚厚的官帽,李言当时就吓傻了。
只听已经走远的吴恙话音传来:
“李大人,这是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别人背后说坏笑,小心点吧,别哪天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吴恙到了东厂也是千头万绪,没有了得力助手在身边,做什么吴恙都觉得蹩脚。这次苏鸿启并没有交待给东厂任务,吴恙坐在关喻楼的位置上低头发呆。
咚咚二声响,吴恙抬起头,只见不知眼前何时出现了一人,吴恙垂眼看了他的腰牌,将其认: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向来不爱管闲事吗?今日能在东厂见到你,还真是稀奇。”
“关喻楼呢?”此人声音极低,就像黑洞一般没有底一样。
“在钰王府。”
“他为何没回来?”
“伤着了,差点没命……”
“他武功那么高还会被伤,我去看看。”说完,那人转身便要走。
“你别去,子月,眼下局势不同以前,你们十二宿的人还是少出来的好。”
“怎么,你觉得拦的住我?”
吴恙叹气摇了摇头,他当真不知道关喻楼光年是从哪里将这十二个怪人给搜集回来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倔,但就是一身的好本领,别说自己拦不住子月这个十二宿的宿首,就算是关喻楼拦,那估计……那能拦得住。
“子月,他眼下都不清醒,再说钰王府那种地界,太皇太后的人一直盯着,我虽将王府里的人清了个底,但难说不会再他们的人。这些都不提也行,难道你忘记督主的交待了?”
“小子,你有种,知道拿关喻楼压我,等他醒来告诉他,我想他了,让他快些回来。哼……”
子月冷哼,手掌成风便腾空将紧关的大门打开,一阵强风吹劲,吴恙睁不开眼睛,再度看过去时,子月早已经没了身影。
“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你想督主有什么用,人家心早就放别人身上了,自己占着好位置不早动手,有你这个硬汉哭的时候。”
将手中的折子放下,吴恙出了门,找了东厂的番子交待了些事,左右东厂眼下也无事,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吴恙也离宫回了王府之中。
钰王府内,自大家离开以后,苏钰锦谨记答应吴恙的事,一直拿着小板凳坐在关喻楼床边,关喻楼因为伤到左胸口,所以荆芥交待让他侧躺,以免压到心脏,所以苏钰锦和他身后的长止,就在这里盯着,以防关喻楼不小心翻身。
以前,苏钰锦惧怕关喻楼,所因为没有机会,所以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关喻楼。今日一见,苏钰锦心里可知道,为啥他那个皇兄就那么宠着一个宦官,这关喻楼若仔细看起来,相貌和吴恙那是半斤八两不分伯仲。
苏家人都流着一样的血统,所以苏钰锦自小喜欢美人这一件事,他相信苏鸿启也是定当如此。
“长止,你看,关喻楼这安静的时候不凶,看着还真好看。”
“哎呦王爷,这虽在咱们自己府中,但多了不少番子,您这话可不敢说啊,若是传到王妃耳朵里,您怎么给他解释。再说了,这关大人明显是皇上的人,那是您皇兄,您可不能打关大人的主意。”
听了长止的话,苏钰锦回头朝他招了招手,长止弯下了腰,将头伸了过去,苏钰锦伸手便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长止吃痛捂住了后脑勺。
“王爷您怎么还学会打人了呢?您以前从来不打属下的,这眼瞧着真是有人护着有人疼了,您是想一巴掌把我打跑了是吗?您都不需要长止陪您作伴了,真伤心。”
“你哪那么多的话呢?以前也不见着你说这么多,难不成和月华琨待时间长了,你想把他那份话也都说出来?什么本王惦记着关喻楼?本王对王妃的喜爱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你以后别乱说话。”
“那您无缘无故说关大人好看做什么!就是您这话让属下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