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迟,白屿楼今日我们已经去了,在那我发现王家的下任家主王群,想必科举外泄之事若有王家有关,那定与他有不小的联系,你暗中带人盯紧王家与白屿楼,科考马上开始,我想他们会有大的动作,到时证据确足,便先将人擒了,等圣上与督主回来发落。”
“是。”
东厂十二宿,人狠话不多,这就是这两人给苏钰锦与长止的第一印象。
待十二宿的二人走后,殿内沉寂了好一会儿,月华琨不知他们在外发生了何事,所以急的只看吴恙。
吴恙抬头看向月华琨:
“想问发生了何事?”
“嗯。”
“我们在白屿楼遇到黑衣人突袭,看样子是冲着王爷来的,而且他们是蛮夷人。”
“蛮夷人?”听到这,月华琨还未曾怎样,苏钰锦却突然跳起脚来,他大步上前,坐到吴恙身边。
“今日咱们在市集之上,那个骑着疯马的人,你不说也是蛮夷的吗?最近京中这么多的蛮夷人吗?”
“东靖蛮夷看似交好,但实际上,蛮夷野心未平、蠢蠢欲动,早年间,我同督主一起前往蛮夷示好,蛮夷大王因畏惧关喻楼的名声,所以才给尽了面子,我们在蛮夷待了半个月的时间,也悄悄的探查了究竟。”
“蛮夷区区小国,竟然还想打东靖的主意,他们也太瞧得起自己国家了吧?”
“他们知晓了王爷身份,冲着你这个东靖唯一的王爷来,等同于向东靖宣战。现在敌暗我明,王爷近日还是不要出府了。”
“可他们是怎么得知我的身份,我好像出去并没有乱说话啊?”苏钰锦一脸的不解,吴恙叹了口气,一把将苏钰锦腰上戴着的玉佩摘了下来,今日走的也是急,吴恙也把这玉佩忘得死死的。
苏钰锦接过玉佩恍然大误,上面刻着三个字‘钰王府’,虽说不大,但若是有心之人,定会发觉,如此也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现在内忧外患可如何是好,眼下皇兄还不在京中,难不成这些都要你一个人去处理吗?”
“我已经修书给督主,他们看到信便会知晓,想必也会立马赶回来的。”
“希望如此吧,毕竟这样的事情,一切还得要皇兄决定。”苏钰锦伸手将吴恙的手放在掌心之上,轻轻的拍了拍。
就在东厂十二宿的二人相应离开钰王府,府前街巷的转角处,站着吴恙同苏钰锦今日在街上碰到的那个玄色长衣男子,只见他身后跟着刚刚在白屿楼出现的那伙黑衣人。
“主人,接下来怎么办?”
“已经打草惊蛇,多留无意,即日回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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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苏钰锦侧妃入府那天午后,苏鸿启同关喻楼一行人便已经出了东靖都城,苏鸿启身子尊贵,众人只让他乘坐马车,但苏鸿启时不时看着在自己车旁骑马自在的关喻楼,苏鸿启这个心里,心想着怎么能才让自己坐到关喻楼身后的马背之上。
赶了一下午的路,天渐渐要黑了下来,但因为苏鸿启今日临时决定早些出发,所以眼下根本没有村子与驿站,一声闷雷从天空中响起,关喻楼抬眼往上看去,天空之中不但微黑,还夹杂着一些红色,很明显马上就要下雨了。
关喻楼策马加鞭赶至队伍最前端,抬起了手对着众人喊了一句:
“停,这眼看貌似要下雨,咱们此行未带营帐,本座看那边的树木间距正好可以搭营,见良、花程,你们二人吩咐人手下去,后面马车之中有帆布,就在那边扎向个能遮雨的棚子,晚上咱们在这里歇息。”
“督主,属下们皮糙肉厚在哪都能休息,马车之中够大,扑好了被子在里面歇下便是,可您怎么办啊?”
“你们能将就,本座怎么就不可以?”关喻楼看向白见良,平日里在东厂,说趴桌上睡一夜就睡了,眼下他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对付一个晚上呢?
“你不可以。”
关喻楼的话刚落,苏鸿启便推开马车的门,从里面走出的他,高高的站在马车之上俯瞰众人。
“白见良说的对,朕的一切安慰都靠喻楼,所以喻楼晚上同朕一起睡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