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个好东西,正巧小叔家的女儿出嫁我还愁不知送些什么,想必后宫女人用的东西,也是官家小姐向往的。”
关喻楼拿起盒子在鼻下嗅了嗅,突然间胃里又一阵翻涌,呕吐的感觉瞬间袭来,关喻楼捂着嘴破门而出,将门外偷听的吴恙与寻策二人吓了一个激灵。
“呕……”还如同刚刚一样干呕,但是因为肚子里没有东西,关喻楼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眼下这场景苏鸿启压根没有经历,但看着关喻楼这样子,苏鸿启的脑中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大步追了出来,帮着关喻楼顺了半天的背:
“喻楼你这样子是不是有喜了?可,可是朕那天晚上没碰你啊!”
“滚回你的勤政殿!滚!”关喻楼推了苏鸿启一把,脸涨的通红,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或者是因为不舒服。
吴恙看着眼前这样的场景,深深觉得今日进宫便是来错了,将手中吃空的盘子往寻策手上一放,吴恙摇了摇头准备回钰王府,这样的情爱给谁看呢?好像谁家中没有娇妻似的。
吴恙离开后没多一会儿,白见良一如既往的抗着绑成粽子般的荆芥走了过来,看到关喻楼坐在门外一脸难看,再瞧着站在了边蔫了的苏鸿启,放下了肩膀上乱动的人。
“白见良你大爷!老子不要面子的,一次不够还敢来第二次,你以为太医院是你家开的呢,你想让我给谁看病就得给谁看,我也给你个准话,这次无论是谁,死了我都不医!”
荆芥暴跳如雷,但因为被绑又背对着身后的人,荆芥压根不知道谁在自己身后,如同僵尸般蹦了一圈,荆芥这才看清背后苏鸿启的脸,经变成了黑色。
“哎呦,哎呦!皇上您怎么在这呢!臣正想去给您请平安脉,您说这巧是不巧啊!”
荆芥只一瞬间便换了副嘴脸,那种阿谀奉承的样子,在他的脸上表达的淋漓尽致。荆芥跳着,到了苏鸿启面前姿态扭捏,苏鸿启吓的直往后退了一步。
“荆太医,你快来给我们家督主探探脉,只要一不对劲就干呕,还茶饭不思的。”白见良说完,上前解开了荆芥身上的绳子。
荆芥转脸看向白见良,那谄媚的笑容骤然消失,川剧中会变脸的大师,怕是都不极荆芥这变脸的迅速。
“愣着做什么!荆芥你这个太医院的院判是不是做够了?快些帮喻楼诊脉。”
“得嘞皇上,臣这便给关大人诊脉哈!”
苏鸿启的话声刚落,荆芥夺过白见良身上的药箱,便蹲到了关喻楼身边,拉过其胳膊,一收嬉皮笑脸的样子,荆芥紧皱眉头开始诊脉。
“脉象搏动流利,脉体有圆湛感,当真像极了喜脉!但……关大人的脉象又不浮、不实,应该是优思过度,心亦郁结而不解,此症实非药石可医。”
“你说点朕能听懂的话行吗?绕什么弯子,说些有的没的。”
“皇上,关大人这是心病,他心里有结,臣不是神仙,只能医身体的病痛,医不了心。但若是皇上您能把臣的俸禄在往上加点,臣也不介意日日来东厂和关大人谈谈心。”
“朕给你三个数的时间替喻楼开好补身的方子,然后立刻离开,不然朕觉得太医院院判的位置,也是时候换人坐坐了。”
荆芥坐上院判的年头并不算多,以前吴恙他爹在太医院时,荆芥拿着院判的俸禄只需要研究新药就成,眼下皇亲国戚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虽然荆芥知道自己的医术让人信赖,但多干活不长俸禄,荆芥视财如命的性子心里自是不痛快。
但,若是因为这一点小事,连院判的位置都保不住,平白无故每月少了几十两,荆芥更加受不了!
从药箱之中很迅速的拿出两个瓷瓶,荆芥立马递到了白见良手里:
“红瓶的晚上睡前一颗,白瓶的一日三次饭后吃二颗!皇上,臣不在这里碍您的眼了,先行告退了。”拎起自己的药箱,荆芥用了这辈子都难以想象的迅速,离开了东厂。
苏鸿启上前拿过两瓶药,亲自交到了关喻楼的手中:
“喻楼,身子是自己的,你要爱惜才是。还有南下水灾严重,朕决定亲临前去。”
“臣跟皇上一起!”
“那你便好好吃药,朕会在钰王侧妃入王府后出发。”
“皇上放心,臣定会立刻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