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见良抬头对上了关喻楼的眼睛,一脸的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最终还是去了。
看着白见良离开,关喻楼转身回了屋中,太医将床违的水泄不通,苏钰锦怎么挤都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太医身后垫着脚尖往里看。
关喻楼心中一直是有疑问的,看着苏钰锦对吴恙的样子,明明就是心里喜欢的不得了,虽然说吴恙与苏钰锦成亲不过几天的光景,也难免不会一见钟情。
但是这个苏钰锦真是个矛盾的人,明明喜欢却不好好待吴恙,还复议太皇太后撤了吴恙的官位,关喻楼当真是看不懂这层关系了。
想到这里,关喻楼走上前,一把拉住苏钰锦的胳膊,强行将他拽出了卧房。苏钰锦一门心思都在吴恙身上,所以一直挣扎,但他在关喻楼的手中,就如同一只小鸡仔,这样的反抗一点效果都没有。
“你放开本王,本王要进去守着他。”
“钰王爷,现在吴恙这个样子,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自吴恙代替吴靓嫁你为妃,这刚多长时间,好好的一个人,武功内力没了,剩下一身的伤痕累累。到底吴恙和你有什么仇,你非至他于死地不可?”
关喻楼本不想多事,但他真的想知道这个苏钰锦在搞什么鬼,若是这事不说清楚,怕是吴恙好起来还要继续受罪,关喻楼可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本王与自己王妃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插手,你放开本王。”
苏钰锦继续挣扎,但关喻楼依旧不撒手,有句老话说的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所以苏钰锦急中生智,张口便咬了关喻楼一口,关喻楼吃痛当真松了手,苏钰锦立马跑进房中将门反锁,任由外面人怎么敲都没给开。
关喻楼有些怒,长止在一旁将发生的一切看的真真的,他低头想了想,走上前来:
“厂公您别和王爷置气,王爷没什么心眼,也不会看人脸色,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心性,有些事您若想知道,小的替您解惑不就是了。”
关喻楼轻哼了一声,走到廊下坐在了长廊两侧的长凳上,长止见关喻楼已经准备好,便走上前:
“吴恙的父亲吴广胜,正是王爷母妃如太妃当年有孕时的侍候太医,如太妃当年早产诞下王爷,最后又因难产血崩而死,做为照顾如太妃的太医,吴广胜难辞其咎。但却不知为何先帝与太皇太后并没有对其责罚,所以说起来,吴广胜是间接害死了如太妃的罪魁祸首。”
关喻楼听着这个解释,心中实在觉得牵强:
“这个如太妃,本座倒是听说过,但是女人早产与难产都非意料中事,怎么就能将此事算在吴广胜头上,这个理由说不通。”
“但是如太妃产子当天,吴广胜却迟迟才赶至宫中,这才导致如太妃错失救治时机,这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刘嬷嬷是从小带着王爷长大的,他疼王爷胜过所有人,这事可都是她亲口说出来的。”
关喻楼看着长止一脸的严肃,也知道他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怪不得苏钰锦这么讨厌吴恙,原来都是出在他那个爹的身上,但这说起来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关喻楼到底觉得这事情哪里不对,看样子要派人好好查查了。
就在长止与关喻楼说话的这个功夫,白见良手脚倒是快,肩上扛着被绑成棕子的荆芥,朝着卧房直径走来,到了门口,白见良抬脚就将门踹开,只瞧着里面的太医都吓了一跳。
白见良身手麻利,将肩膀上的荆芥往桌子上一放,一把将他口中塞着的布拽了出,随手解开了绑在荆芥身上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