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楼,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朕觉得你应该心里有数。至于钰锦,就说朕的意思,且将你家王爷带回王府。太皇太后的事,朕不方便插手,且让他回去等着吧,朕先回宫了。”
苏鸿启看了一眼长止,随后起身就离开了,但是在他走时,一个金镶玉的玉佩从他身上掉了下来,关喻楼看到后立马将其捡起,也知晓了苏鸿启的意思。
长止本想上前拦住苏鸿启再度开口求情,但是关喻楼朝着白见良使了个眼色,白见良会意立马捂住长止的嘴,将他拽了回来,待人没了影,白见良这才将手松开。
“东厂替皇上办事,吴恙又是东厂的人,皇上碍于面子没办法直接同太皇太后要人,但还是留下了这个。”
关喻楼将玉佩拿出,上面一个明晃晃的‘启’字,宣誓着玉佩主人的尊贵。关喻楼坐下想了片刻,若是只为了救吴恙而同太皇太后直接撕破脸,这样明显对苏鸿启不利,前朝那些两面三刀的言官也会说三道四。
吴恙被关水牢,那地方可比天牢里的十六道酷刑还折磨人,时间也是耽搁不得。
“长止你如皇上所说,带着钰王爷先行回府,救吴恙的事交给东厂来办。”
“不行,督主大人,就算王爷现在回府了,也不会安稳。”
长止知道,就算他和钰王爷在,怕是也只能添乱,东厂办事自有东厂的方法,正同关喻楼了解苏鸿启,长止更了解苏钰锦,所以这才开口。
关喻楼垂眸片刻,便想出来另外的法子:
“这样,见良你带着钰王爷入水牢,其他的事你看着办。”
得了关喻楼的令,白见良二话不说便与长止寻了钰王爷,三人一起赶往水牢。
水牢这边的侍卫比平日里多了一倍,里面时不时吹出来冷风,冻的苏钰锦直打哆嗦。白见良提前让长止与苏钰锦换上了东厂的衣服,这样也方便他们一同进去,还不会引人注意。
白见良拿出东厂的令牌,水牢门前的侍卫看了一眼立马拱手:
“原来是大档头,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东厂办事,皇上都不过问?怎得?本座还得与你解释不成?”
白见良的不怒自威,让水牢守卫心里害怕,所以他立马打开水牢大门,亲自给带了路。
水牢说白了,就是个被栏杆封死的大水池,里面的水皆是宫外河里引进的水,那水凉的刺骨,若是人被关在里面,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便会没了知觉。
苏钰锦进去后,一眼便瞧见被铁链绑住双手困在水里的吴恙,吴恙此时紧闭双眼,嘴唇已经被冻成了青紫色。白见良拦住带路的守卫,直接将人哄了出去。
终于没了碍事的人,苏钰锦摘掉斗篷上的帽子跑到吴恙所处的水牢边上,将手伸进去触碰了吴恙冷冰冰的脸,突然被热度抚摸,吴恙慢慢睁开了眼睛,却不成想眼前的人竟会是苏钰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