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之站在上面看着他，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三年过去了，殷煜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也更加有魅力，在一众家长里尤为耀眼。
他开始分配泥土，在殷煜面前时停留了一下。
“殷煜，好久不见。”
殷煜板着脸，没有搭理他。
宋霖之也不在意，分配完了开始教小朋友如何成型。
其他的家长之前参加过活动，殷煜小时候学的早忘了，弄起来比孩子还丑。
怼怼抓着他的手教：“爸爸你要这样扶着！”
殷煜觉得有的丢人，但他不想挫败儿子，乖乖让儿子教自己。
没想到儿子突然冲宋霖之大喊：“老师！可以再来教教我吗？”
这话还真是给父亲保留了颜面。
殷煜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摆脸色。
看着宋霖之朝自己走来，他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殷梵小朋友还有什么不懂的吗？”语气温柔得像换了一个人。
殷煜不禁有些恍然。
以前在他还小的时候，宋霖之也是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的。
“老师，我爸爸不会哦，你可以教教他吗？”
怼怼真的特别乖巧，还特意凑到宋霖之耳边，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宋霖之笑了笑，“可以。”
殷煜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宋霖之突然从他身后环住了他。
殷煜：“！”
“你做什么！？”殷煜猛然站了起来，手上的泥水甩了宋霖之一脸。
其他家长被他吼得一愣，有人在私底下偷偷嚼舌根。
宋霖之举着双手，“抱歉，刚刚是我不小心了。”
他完美缓解尴尬，殷煜反而觉得脸丢大发了，摘下围裙就要离开。
“爸爸？”怼怼巴巴望着他，小小的脸上满是担忧。
殷煜顿时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把围裙套上后坐到儿子身边，“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
“爸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怼怼学着大人皱眉，他自己不舒服也会突然闹脾气。
殷煜深深呼出一口气，安抚道：“爸爸没事，宝宝不用担心我。”
还没等儿子回应，宋霖之的声音就响起了。
“殷梵爸爸，我们出去谈一谈吧。”
这个称呼真的让人心情烦躁。
殷煜压着声音冷冷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宋霖之看了一眼怼怼，忽然一笑，“你会影响到孩子的。”
什么叫打蛇打七寸？
这就是！
殷煜只得安抚儿子一声，然后跟宋霖之离开教室。
“宝宝，阿姨带你一起吧。”蔡妈妈见他孤零零的便凑了过去。
怼怼甜甜笑了笑，“那我跟欢欢一起，谢谢阿姨。”
“不谢，宝贝儿你手儿可真巧。”蔡妈妈从窗外望出去，看着两人走远，小心地引开孩子的注意力。
殷煜跟着宋霖之到教室外的走廊转角，看着面前还在继续往外走的男人，他停下脚步，淡漠地开口。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没有时间跟你耗。”
宋霖之转过身，“你变了挺多的。”
“人都会变，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殷煜靠着墙，双手插在口袋里，“比如现在的你阴魂不散。”
宋霖之苦涩一笑，“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知道你在怨我，也知道你在恨我，对不起。”
殷煜扯了扯嘴角，“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他不想跟宋霖之继续纠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靠近我儿子，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如果他真出什么事，我第一个肯定找你。”
“你对我就这样？”宋霖之站在离他三米外的地方，眼底有一丝黯淡一闪而过，“我没有想要伤害他。”
“的确，我来这儿是有目的的，但目的不是你的儿子。”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们宋家现在没落了，不管你以前有什么势力，现在的你也是一无所有，我想要毁你轻而易举。”
殷煜很是坚决，眼里不带一丝感情。
宋霖之的心抽痛了一下，“我只是……”
“行了，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
殷煜说完刚要走，宋霖之就抓住他的手腕。
“殷煜，原谅我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