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一句简单却又能让他安心的话。
祁乐没有翻上面那些话，直接给殷世坚发了一条语音。
殷世坚刚在酒店安顿下，正在查看附近的地图。
席茵在信上跟他说过，到时候她会带着祁乐出来，所以他必须先规划好路线。
手机上微信提示音响起，殷世坚停下手边的工作，拿起手机就看到祁乐给他发了语音，心中不由一喜，连忙点开。
只听祁乐软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宝宝想见你。
殷世坚的心脏猛地收紧，两人分别几十个小时，这短短五个字包含得太多了。
他直接给祁乐拨了个视频，手机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祁乐的脸。
“宝宝。”
祁乐嗯了一声，把头埋到枕头上了。
殷世坚把手机固定在桌子上，“宝宝，抬头我看看。”
祁乐乖乖抬头，瘪着嘴，“我难受……”
殷世坚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脸蛋红扑扑的，说话声音也不对劲。
“宝宝，身体不舒服吗？”
“我难受。”祁乐只是重复着一样的话，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
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才敢这样撒娇。
“宝宝，我想你了。”殷世坚伸手摸了摸屏幕上祁乐的脸，“我也想见你。”
祁乐忽然呜咽一声，竟埋在枕头上呜呜哭了起来。
明明只是分别几十个小时，他却感觉像是半个世纪那么长。
“你为什么来得那么晚！”祁乐又再次无理取闹，“为什么都不到机场阻拦蒋童天！”
“对不起，我来晚了。”殷世坚看着他哭闹，心里疼得厉害，“宝宝生气了吗？”
“生气了，特别生气！”祁乐冲着他怒吼。
殷世坚笑了笑，眼底的温柔满溢而出，“那见面后宝宝惩罚我吧。”
祁乐又安静了。
“宝宝为什么不说话了？”
祁乐沉默了良久，“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明明是他在无理取闹，明明都是他一个人的错，殷世坚却从来不怪他，容忍着他的小脾气，一直宠着他。
“我明明就很差劲，只会发脾气，不管什么事情都往你身上赖……”他低着头，不让殷世坚看到自己的表情，“万一以后没有你了，我又该怎么办？”
殷世坚轻叹一声，“宝宝，抬头我看看。”
“我不。”他不想被对方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太丢人了。他想。
殷世坚难得用强硬的语气跟他说话，“抬头，我数三二一。”
祁乐没有动静。
“三。”
祁乐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二。”
“你为什么要逼我！？”祁乐终于抬头了。
殷世坚嘴角荡出一抹笑，“眼睛红彤彤的，像小兔子。”
“你才小兔子！”祁乐冲着手机扔了个枕头，“你怎么那么过分！”
“过分吗？”殷世坚突然收敛住脸上笑意，认真盯着屏幕上的祁乐，“你是我的宝宝，我愿意宠着你，愿意照顾着你。”
顿了顿，他又笑着说：“因为你是我的宝宝，所以就算是以后我们都老了，我也会坚持活到你比我先走的那一天。”
祁乐眼眶又红，“你怎么那么傻！”
“不傻，我愿意。”
愿意个屁！
“以后我不习惯了怎么办！”祁乐扯着嗓子跟他吵，“你就不能照顾一下自己吗？”
殷世坚认真看着他，“我的宝宝需要我照顾，我肯定要先照顾我的宝宝呀。”
“傻子。”
祁乐抱着被子，低着头泣不成声。
“宝宝哭了吗？”
“没有！”
“我的宝宝是水做的吗？”殷世坚逗着他。
祁乐把脸埋到被子里，“对！水做的，你一捏都是水！”
殷世坚听着他的哭腔，心里不由长叹。
“那宝宝可以等我们见面了再哭吗？”他用商量的语气，“我想抱抱委屈巴巴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