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争斗不到五合,哪吒一挺火尖枪,将黑龙手中大枪打去。
黑龙眼见逃无可逃,身后不知何时,出现许多天兵,将他团团围困,他取出令牌,正是要拼死相斗。
忽见一尺打来,正中黑龙手掌,将其手中令牌打落。
黑龙惊恐万状,不待其有所动作,哪吒一枪刺来,险些将其刺了个对穿,其混天绫一出,将毫无防备的黑龙锁住。
身后天兵上前来,取勾刀洞穿其琵琶骨。
哪吒道:“我料是甚妖邪作祟,不过一小妖罢。昔年我挑那东海龙王之子,那东海龙王之子可比你利害多了,你这般竟敢作恶,果真是天下龙属尚是太悠闲。”
他将黑龙降伏,即是使天兵将之带走,去往天宫,待是推上剐龙台。
哪吒将事情处置完毕,回身行走至法坛前。
左良上前来拜,双手奉上令牌,说道:“多谢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真君相助,解一地灾殃,功在真君。此乃那恶龙身中之宝,其教我打落,请真君收下。”
哪吒摇头说道:“无须言谢,日后你若见着真人,大圣,代我问好便是。此物便无须与我,你且收着便是,送往天庭亦是无用,但此宝与你有大用,此宝有驱使五雷之效力,乃那黑龙不修正统,故不可驱使,你却不同,我今得你文书以下界,这便要返天去。”
左良闻听,只得收下,再三拜谢哪吒相助。
哪吒笑着摇头,转身便要离去。
吕岩见之,急是上前来拜礼,感激哪吒恩情。
哪吒仍是摆手,只道不须多礼,遂踏风火轮而去。
吕岩望着哪吒离去身形,深有感叹,说道:“师兄,我等修行甚弱,今见三坛海会大神,方知何为真修行。我等法力浅薄,对付一恶龙尚且吃劲,我更是与之斗不过十合,然那恶龙于大神身前,五合不到即败,有传闻昔年齐天大圣大闹天宫,三坛海会大神斗不过大圣,教其打伤,然则神威如此的大圣,亦会被西方如来佛祖降伏,世间大神通者,何其之多。”
左良说道:“正知此理,故我不敢言说修行有成,若是言及修行,却只敢言修行尚可,此已算是厚颜。”
吕岩说道:“道阻且长。”
左良笑着说道:“行则将至。但此间恶龙已被降伏,却该离去。”
吕岩问道:“师兄接下来往何处去?”
左良说道:“何处有病魔,我自往何处去。”
吕岩说道:“师兄,可要我与你同往?”
左良闻听,笑着婉拒,将哪吒与他所言悉数讲出,为吕岩之修行,他亦不可与吕岩同行。
吕岩只得拜礼,说道:“师兄之意,我已明得,师兄为我之修行,此心意我亦知得,师弟在此拜谢师兄。”
左良说道:“师弟,我虽不能与你同行,但若师弟何时须我相助,皆可来寻我,我定全力相助师弟,我所在处,该是好寻,但我在人间行走,救治生民,有些声望,若师弟相寻,定能轻易知我去处。”
吕岩拜礼说道:“多谢师兄!但若果真有要事,我当是去寻师兄!”
二人谈说许久,遂是道别。
吕岩往南而去,左良则是打算返回县城一带,歇息一阵。
左良正是要离去,忽见身后王守呆愣愣的站在那处,说道:“王守,你为何在那处站着?”
王守闻听,方才回神,说道:“但见那恶龙,又见神仙,一时恍惚,请先生莫要怪罪。”
左良笑道:“你跟随于我,这等乃是常见,不必惊慌。”
王守点头,忽是问道:“自跟随先生以来,所见所闻,光怪陆离,但我忽是所想,神仙威严,那神仙所居之天庭,该是何般模样,先生可曾去过天庭?”
左良微微一笑,说道:“有幸跟随我师父去过一次。”
王守闻听,惊喜问道:“先生可能与我讲说天庭之相,教我一听?”
左良沉吟少许,方才说道:“天庭天宫之庄严,瑰丽,难以言喻,非是亲眼所见,难以想象,但我与你一言,你好生斟酌。”
王守拜道:“望请先生言说。”
左良笑道:“天宫异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无。”
说罢。
左良朝城中方向而去,
王守先是惊讶,但很快回神,紧跟左良而去。
往后日子,多是平淡,左良一心救治生民,王守则在左良身边跟随,学习医术。
……
光阴迅速,不觉二十载馀而去。
左良与王守行走人间多年,此一年二人行走至冀州,救治此地,盖因此地疫情严重,故左良亲手救治,但遭疫情者过左良之手,病魔尽去,此教左良声望再次大涨,而左良并不在意声望之说。
一日,左良救治完城中百姓,正在一驿馆之中歇息,他手中取一本书籍,正在翻阅。
此书籍乃是一些医书,乃前朝名医所著,他读之只觉甚是有趣。
左良正在读书,忽然王守闯入,唉声叹气。
左良见之,将书籍收起,笑着问道:“你这是作甚,唉声叹气,你今日去打听那科举揭榜,有无你友人之事,似这般叹气,可是你那友人又落榜了?”
王守点头说道:“正是,正是。黄巢屡试不第,真不知他是如何思虑的。但我曾有闻,他其实已经高中,只是因其卷子,教高门大姓者顶替,不知是真是假。”
左良说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此事与你无甚关系。我所教导你之医术,你习之几成?”
王守起身拜礼道:“先生,我习之微末,但如今方才习至相生之药理。”
左良笑道:“你且说与我听。”
王守说道:“相生之理甚易,此根本在于五行与五脏之间的相生,如是木生火,是以肝血滋养心阳,火生土,是以心阳温煦脾土,土生金,是以脾运化水谷精微充肺气,金生水,是以肺气肃降助肾水,水生木,是以肾精滋养肝木,此谓相生之根本也,药物等等,尽以此为根本所用。”
左良笑着点头,又是问道:“如一人,面青,脉弦,当是何等之病?”
王守沉吟少许,说道:“若是面青,脉弦,多属木病,即是肝病,若要治理,当补母泻子,是以补肾水而养肝木,再者抑强扶弱,疏肝平肝以治肝火克脾,少动嗔怒,怒则伤肝。”
左良点头说道:“你之医术,尚可,还须精修,但不可大意,当是好生修行,争取早日得以大成。”
王守说道:“是,先生,我定好生修习,不负先生所望。”
左良捋须,十分满意王守表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