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於大章觉得他形容得有点夸张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早就没有家奴这个概念了,就连在曲家做事的保姆和管家也只是和曲万年有僱佣关係。
他们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决定是否继续这份工作。
哪天不想干了,他们隨时可以提出辞职,所以根本就谈不上是谁的家奴。
不过那人倒是有可能只是个替人办事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案子可就真的难办了。
好不容易摸到了主谋的踪跡,还没头绪呢,结果他后面还有人。
套娃呢这是?
真要这样查下去,线索早晚要断。
“能听出对方是哪里的口音吗?”於大章又问道,他现在对这个主谋最感兴趣,那个叫“老谷”的,显然只是个牵线的。
“听不出来。”
张江科神色有些茫然:
“我听著就是挺標准的普通话,完全听不出口音。”
藏得可够深的—於大章这下也有点头疼了。
不知道名字,没见过长相,张江科只用语音和对方通过两次话,却连口音都没听出来。
“你们怎么交易?”於大章追问道。
现在已经知道张江科怎么向上交人了,但却不清楚对方如何付钱。
“一个月清算一次人数。”
张江科回答道:
“老谷和我联繫的时候,我们会进行核对,然后对方会通过赌场將钱打到我境外的帐號上。”
查资金来源这条路也行不通—.於大章本想通过对方的打款帐號来追踪对方的帐户信息。
看来对方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並提前做好了防范,钱只要经过赌场,就相当於洗了一遍,根本就查不到来源。
就算查到了打款帐號,也是赌场自己的,而且赌场那边完全可以將其解释成赌资。
此路不通了。
那些边境赌场,警方不可能单方面去执法,需要中缅联合行动才可以。
因为每一个国家的国境线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何况於大章也没想搞这么大动静,哪怕给赌场端了,也不能確保查到对方的帐户信息。
毕竟对方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將钱交给赌场,並不一定非要通过帐户打款这种方式。
想要直接找到那个主谋看来是没有希望了·於大章现在也只好將注意力放到另一个嫌疑人身上。
“老谷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才从张江科的话里能听出来,这个老谷是在张江科之后回到国內的,只不过不知道他的具体回国时间。
“这个嘛—
张江科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
“应该是在去年的11月份,不过他第一次用陌生號码联繫我,却是在12月份。”
隨即他又解释道:
“他联繫我的时候,国內已经有好几个可以安置人的地方了,显然是他提前找好的。”
“所以这个时间要往前推一个月。”
那些窝点是老谷找的?於大章听到这个信息,立刻意识到之前小瞧这个叫老谷的男人了。
既然他能负责找窝点,那就说明他绝非仅仅是一个牵线搭桥的角色。
去年十一月份·於大章在心里算了算日子。
这个月份刚好是n省那些智障女性失踪的时间,那时候张江科也刚刚收购到第一批適龄女性。
“接下来,將你知道的所有窝点全都说出来。”
於大章的声音冷了下来:
“地址要详细,一个都不能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