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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天意如此乎?

真来了,刘延庆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北方那遮天蔽日慢慢显现……

如此骑兵如云,这种既视感,昔日刘延庆也未曾真正看过,刘延庆虽然活得这个岁数了,最多最多也不过见得三万来骑的规模,今日眼前这是多少骑?

六七万骑之多。

刘延庆倒吸了一口凉气,微微皱眉,下了身为副枢相这么久的第一道军令:“派一队骑士去迎一番,寻到燕王大驾,就说我想见儿子一面……”

身旁有他亲随,得令拱手而去。

燕王大驾不难找,那大纛高高耸立,左右绣得金丝银线,龙蟒盘踞,格外扎眼。

几里地去,刘延庆的亲随已然就到了燕王大驾当面,恭敬拜见,说得几番。

刘光世就在一旁,他没有立马说话,而是转身去看头前的苏武。

苏武也看了看刘光世,没什么犹豫,便点头一语:“平叔兄自去就是,去之前,我却有一番话语要与平叔兄交代一二!”

刘光世自是点头:“得令!”

大军正在扎营,也准备宿夜,两人打马往远处去,一时谈论了许久,旁人自是听不清二人说了什么,只看得刘光世的面色是越来越凝重。

许久之后,苏武打马而回,刘光世打马往东京城去。

只看得刘光世带着其父的亲随之人,打马飞奔,正过得城外大片居民聚居之地……

也说这城外居民聚居之地,茶楼也好,脚店也罢,竟然还在做生意……

丝毫不见百姓惊慌,却是看热闹的人多如牛毛,好似真不担忧什么打仗厮杀或者杀人放火……

最近与燕王有关的事与消息,那真是满城在谈,连贩夫走卒之辈也能高谈阔论几语。

有那纤夫们聚在一处茶摊前,这个在说:“我就知道,燕王起于微末,与咱们一样,不是那读书的相公,自就不受人家待见,立那么多功劳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被那些相公们整治来去?”

“你这话也不过是一知半解,我听说书人说过一语,说有个词叫做功高震主,就是功劳太大太大,比天子的功劳还大,所以,天子不高兴,是这么个道理……”

“嘿,你这话语还真是有点新鲜,那眼前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天子跑了你们知道吗?又跑了,上次女真人来,他就跑了,此番燕王来,他又跑了,哈哈……”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还能怎么回事?天子要召集天下大军,镇压燕王!”

“那是要打起来?”

“自是要打起来的……”

“那……谁能赢?”

“燕王!”

“何以见得?”

“何以见得?我就说一件事,我住城西外厢,我邻居好些个都是京畿禁军汉子,我问过好几个人,就问若是打起来了谁能赢,他们都说燕王赢!也问,打起来了他们怎么办,他们说,不打……”

“那……那不是要改朝换代?”

“谁知道呢?哪个皇帝不交钱粮?”

“嘿,奇了怪了,那打仗……咱们得跑吧?”

“跑什么?谁来了,这汴京城也少不得咱们拉大船!燕王又不是女真,还能夺你那几个铜板去?”

纤夫们听的是个新鲜是个乐趣,也是那句话语,谁当皇帝,也得要人拉大船,不然这百多万人口的汴京城,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

那边桥旁茶楼二楼,有那几个衣着稍稍体面一些的人,也聚在一处在谈。

这几人,虽然衣着华丽一些,也并非就是读书人,而是周遭许多做生意的东家或者掌柜。

这个也说:“唉……这都叫什么事啊?官家脑袋好似被驴踢了,把这事闹成这个样子。”

“谁说不是呢?再怎么说,女真与燕王比起来,难道还是女真更重要不成?几个女真使节,就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官家是怎么想的……”

“这回打吧,闹吧,官家赢了,那自是燕王与诸多军将该死,若是燕王赢了呢,那……说不得……”

“燕王若赢了,当不至于此吧……”

“不至于此?幼稚,可笑!孩童一般……”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昔日赵官家,何以兵变篡位?那是一人之事吗?那是几十万人之事也,闹到这个地步,是燕王想退就能退的吗?若此时你在燕王座下用命,你能让燕王退吗?”

“哦,原来是这个道理,那岂不是说……真到了这般不可言说的地步了?”

“天子先出了手,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就跟做买卖一样,要么呢,你就不交订金不签契约,交了订金签了契约,就难以再后悔了……”

“不是说……是国贼王黼吗?”

“是王黼也好,不是王黼也罢,你是东家,你家的掌柜交契付定,你还能反悔不成?”

“唉……”

“叹气干什么?”

“终究不是好事吧?”

“说什么好坏?燕王又不是蛮夷女真,燕王之才能,还能比不上赵官家?”

“咱……一朝天子一朝臣,咱里间的相公们,不都还拿着俸禄吗?”

“燕王麾下多是军汉,还能不要人当官了?还能把当官的都赶回家?三省六部,二府三司,台谏馆阁,诸般院寺,天下州府,都不要人做事?”

“你这么说……那……唉……”

“唉什么唉,咱京中之人,哪家哪户,与燕王有嫌隙?都没有……”

“也是也是啊,官家若是不闹这一出,什么都好好的,也说,燕王着实是冤枉,这般冤枉,哪里能受得住?打女真还打不是来了,不见河北京畿昔日被女真肆虐成什么样了……”

“罢了,吃茶,看着吧……”

“赶紧落个定,这般城门紧闭,咱还怎么做生意,城内的人,吃喝拉撒的,还要不要过活了!”

“看,来了一队军汉,看来是要谈一谈了……也不知城内谁主事,与谁谈,最好谈妥,把城门打开了,不然真是要喝西北风去……”

“谁说不是呢?非要闹成这个样子……”

“让那些相公们争吧,说什么国家脸面,天子信诺,说天子答应的事就不能反悔……我看天子啊,就是胡乱答应,如此把自家功勋拿来整治……”

“这点小心思,咱们生意人都看得明白,相公们看不明白?”

“这与看不看得明白没什么关系,只与朝堂倾轧争夺有关系,只与屁股坐在何处有关系……”

“家国社稷呢?以家国社稷而言,总有个对错吧?”

“对错?都论对错,你还做什么买卖赚什么钱?你怎么不去开善堂?你怎么不每日上街去施粥饭?”

“谈吧争吧,早些谈好说定,把城门打开,教咱们好做生意!”

就看那刘光世打马已然过了护城河上的桥,正是桥上的吊篮慢慢在放,吊他上去。

上去了,自是父子相见,刘光世躬身大拜,也问:“父亲可都好?”

刘延庆摆摆手:“没什么好与不好,你随我来吧,咱父子二人,入那城楼之内,好生叙叙旧……”

刘光世心中有感,只管躬身:“父亲快请!”

父子二人往城楼而入,却又把亲随之人放在周遭警戒。

两人入内之后,互相对视一眼,一时又无语。

刘延庆开口来:“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父亲先说……”刘光世答着。

“也好,我先说,那就问一句,燕王何意?”刘延庆面色也苦。

“这个……”刘光世一时不知如何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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