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莉丝苦笑:“他准备了一辈子。从你从我的肚子里掉下来的那天起,他就在学习如何做一个能让冰与火共存的丈夫,在学习如何接受这段.责任。”
梅姬推开伊戈尔书房的门时,他正在擦拭沃米索尔的龙鞍。瓦雷利亚钢甲挂在架子上,擦得亮堂堂的。
“所以,”她单刀直入,“您是要我今晚就搬进您卧室,还是等婚礼后再履行‘预言义务’?”
伊戈尔的手顿住了。他放下绒布,转身时梅姬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眼里的挣扎那不是对婚姻的抗拒,而是对命运的愤怒。
虽然内部通婚是龙王家族的传统,伊戈尔也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犹豫也是很正常的现象,尤其是梅姬和琼尼尔都是他一手看大的孩子。
“你可以拒绝。”他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青铜,“预言不过是纸上的字,人才是执笔的手。”
梅姬突然笑了。她摘下自己亲手制作的发带,银铃在寂静中清脆作响。
“您错了,舅舅。我不是来听您给我选择的。”她微笑着看着伊戈尔。“我是来告诉您——我会成为比母亲更好的战士,比我的外曾祖母更睿智的妻子,因为我不需要隐藏真实的自己。狼和龙的孩子不需要隐藏自己的奔放。”
当晨光染红龙巢城银血塔的塔尖时,梅姬站在训练场中央。她褪去华丽的宴会裙,换上丹妮莉丝旧时的皮甲——略显宽大,但束紧腰带后反而衬得她更加英气逼人。
伊戈尔抛来一柄训练剑:“最后一次机会反悔。“
“省省吧,舅舅。“梅姬轻松接住剑,突然一个突刺逼得伊戈尔踉跄后退,“我六岁就能用木棍打哭路斯里斯——您该担心的是自己婚后能不能在比武中保住颜面。“
训练场的沙地被晨光晒得发烫,梅姬的木剑脱手飞出,旋转着插入远处的草靶。她的虎口发麻,掌心火辣辣的疼,但脊背挺得笔直,紫眸里燃着不服输的火。
伊戈尔收剑而立,青铜护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本以为会看到挫败的泪水,毕竟梅姬还是个小女孩,而他的剑术曾让祖父称赞。
可少女只是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径直走向武器架,换了一把更重的双手训练剑。“再来。”
木剑相击的闷响惊飞了栖在围墙上的渡鸦。梅姬的攻势毫无章法,却带着冰原狼血脉的奔放与悍勇,每一次劈砍都像要斩断命运的锁链。当伊戈尔一个反手震飞她的武器时,她甚至试图用肩膀撞向他的胸口,被他单手按住额头,硬生生定在原地。
“蛮力。”他评价道,却松开手,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但比那群小子强。”
梅姬喘着气,汗水顺着银发辫滴入沙地。她弯腰捡起木剑,突然笑了:
“预言说我们需要结合。”梅姬用剑尖在沙地上画了条歪扭的龙,又添上狼头,“但没说谁必须服从谁。”她抬头,目光灼灼,“我不需要响应预言,应该由预言响应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