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眉头一竖,扬声说道:“上面就没有真的吗?你那只小猴子可不就是异种之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四猴混世的一种吗?”
刘老三狠狠地说着,见我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你呢,本身就麻烦缠身,命中该有这么一劫。不过黄天望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黄养神死于金陵瓦浪山水库,我蹲守金陵好几个月将凶手揪出来,你还帮他手刃仇人,算是做了一个了结。没想到他这短短一瞥,竟然还将你这诱因给导发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当真是天上的九头鸟,地上的鄂北佬,果然不好惹啊。”刘老三感叹,我则皱起了眉头来,回忆一下,感觉先前被黄老拉着手的时候的确有些古怪,难道就是因为他,我才会走火入魔的吗?
我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刘老三刚要回答,一字剑突然从后面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刘老三脸色一变,没有再言,而是凝声说道:“这件事情不可说,也不要再追究。总之你的运势虽然凶险,但是既然来到了这里,算是走对了一步棋。那个总局的许老看得很透彻,你要逃过劫难,的确应该改名字。不过这名字,不可乱改,需由某位大人物亲自动手——总之你能不能活下去,可能就要看这一次的茅山重开山门了。”
他说完,竟然匆匆而走,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让人感觉颇为奇怪。
两人走后,我仔细地琢磨刘老三未尽的话语,心中有了一些概念。
我在小院子旁边徘徊许久,总感觉心中的某一扇窗户被人撬了开来,有月光流入,就像山涧清泉,徐徐而走,回忆起来满是温馨与微笑。如此朦朦胧胧许久,碰到了过来找我的申重和丁三,问我饭是不是已经送过去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应。我不敢讲起先前之事,又恐惧与黄老的见面,连忙胡乱推脱,而申重看我一副扶不起的阿斗的模样,便叹了一口气,让丁三去黄老那儿照应着。
别人都在忙,而我神情恹恹,跟申重请了假回房间里歇息。黄老这种级别的是单间,我则同申重、丁三和另外一个首都来的干部住一起。人都不在,我躺在床上,看看外面皎洁的月光,又看看墙上挂着的那把毫不起眼的宝剑,心中乱糟糟的,不得头绪,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迷迷糊糊之间,脑海里先是浮现一双洁白无瑕的赤脚,而后又看到了一张宜喜宜嗔、清秀动人的小脸儿,闻到了某种动人心魂的香味,这才终于得享安宁。
次日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裤裆一片滑腻,十分不舒服,正想起来查看究竟,却突然瞧见我挂在墙头的饮血寒光剑竟然不见了。
这情形让我诧异得很,倒不是因为这剑有多贵重,而是当初于大师再三交代我,说这剑只有我能够控制其意志,因为这剑认得主人;倘若交由别人之手,只怕会反之逆行,成为魔剑,喋血狠戾。
我连忙爬起来,只见那个与我们同屋的首都干部正在把玩这剑,申重和丁三则在旁边劝:“顾干部,这是我们同志的,还是不要玩的好。”
这人是我认为几个难以伺候的大爷之一,一路上满脸骄横,听到劝解,浑不在意地说道:“我就是看着好奇,玩玩而已。我顾愉欢也是玩剑高手,见过的好剑数不胜数,就是乾隆爷的御剑也耍过几回,还能贪了你这把不成?”
看见剑在,我这才放下心来,平静地看着那人,沉声说道:“领导说得是,这剑就是把破剑,家传的,所以小子才一直带着。不过您若是喜欢,拔出来,便算是您的了。”
我刚刚起床,心中本来就有一股气,看到自己的剑被别人随意把弄,自然不爽——别人说剑客的剑,可比老婆还要珍贵,除了自己,谁都摸不得,这顾干部不经我同意就随意摸我老婆,我怎么都得让他出一回丑。
我说得客气,顾干部也听出了其中的火气,当下一咬牙,猛地一拉,嘿嘿笑道:“你这般说,我倒也不会客气,那这剑可就归我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