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枝草包说:“好吧,你肯定是希望我死。”然后,他又把脸转向了朱小塘:“最后一个问题问你吧,换个轻松的——你是希望自己遇到一个露阴癖,你看到了,还是遇到一个偷窥狂,他看到了?”
朱小塘眯着眼睛看着他,半天才说话:“你听见我们喊你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二枝草包愣了愣,把脸转向了刘工桦:“她怎么这么执着!”然后他又在地上躺下来:“我睡了。”
朱小塘说:“你有阴谋。”
二枝草包说:“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朱小塘说:“这些问题多少年前就被玩烂了!”
二枝草包很严肃地说:“那你是胡说,这都是我现编的好不好!我虽然没换药,但至少换汤了!”
朱小塘说:“我选择遇见露阴癖。”
二枝草包一下坐起来,哈哈大笑:“你宁可污染自己的眼睛也不愿满足色魔的眼睛啊。”
朱小塘说:“该你回答了。”
二枝草包很认真地说:“我看见一块石头上刻着字,就过去看了看,其实只是个纹。”
说完,他又次躺了下去。
他就是不回答他刚才干什么去了。
朱小塘看着他的后背,咬着下唇,气得快哭了。刘工桦给朱小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激动,然后说:“好了好了,我们走了。”
大家前后只休息了十几分钟。
他们继续朝前走,再次看到了一条水银“河”,它从东侧的墓壁里流出,朝西流去了。三个人跟随着这条水银“河”又折向了西面。
二枝草包说:“我怀疑这条水银‘河’是循环的。刚才我观察了一下,南面的地势是西面略高,东面略低,现在我们到了北面,变成了东面略高,西面略低,这种地势可以保证水银‘河’一直流动。”
刘工桦说:“既然西南高于东南,东南高于东北,东北高于西北,西北怎么可能高于西南?四维图形?”
二枝草包说:“西北肯定有什么动力装置,把水银带到了高处。”
朱小塘冷冷地说:“地宫都能移动,你们认为水银‘河’需要机械动力爬高吗?”
二枝草包说:“你脑洞大。”
朱小塘说:“是你们太笨了。”
她一边走一边举起手电筒,隔着水银“河”照了照北侧的壁画,上面呈现着秦王朝的骄奢生活——阿房宫三百里,一片莺歌燕舞。
如今阿房宫已经不复存在,我们只能从《阿房宫赋》那夸张加想象的文人描写中对它有个大概的揣摩。
如今阿房宫的原址已经变成了村寨,只残留了一些夯土基址。
朱小塘掏出三维数据仪,继续工作了。
壁画上最奇特的是一支机械人乐队,它们总共十二个成员,体形比正常人略小一号,它们穿着丝缎外衣,齐刷刷地坐在筵席上,手执琴筑竽笙,很像真人。席下有人拉扯着绳子,于是乐器就开始演奏了……
高处坐着一个人,头上戴着旒冕,虽然侧着脸,依然能看出满脸的阴郁,他应该就是秦始皇本人了。
三个人慢慢朝前走,壁画上出现了咸阳宫,宫殿连绵不断,除了“极尽奢华”,没什么形容词了。
咸阳宫门口立着十二个巨大的铜人,那是销毁各国兵器铸造而成的。
宫殿群之间修建了二百七十条甬道,互通互连,每个宫殿群都工作着专职宦官和各种勤杂人员。
在一个园林中有个类似游泳馆的地方,数十个女子正在荷之间裸游!她们肤白如玉,散发如墨,看上去真像一条条性感的鱼。那应该是秦始皇盛夏避暑的地方。
其中一处壁画引起了朱小塘的注意——
咸阳宫旁边有一处宫殿,其规模和豪华程度超过了所有妃嫔媵嫱的住所,仅次于咸阳宫。里面住着一个瘦小的女人,有上千名侍女为她服务,她的装扮富丽堂皇,从头到脚散发着压不住的贵气。在画中,她正在更衣,侧着脸,一群侍女在旁边低头侍立。
壁画没有说明这个女人是谁。
朱小塘看着看着,她的心怦然一动——她觉得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