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写的是,内羡门和中羡门之间是一条四方形墓道,五米宽,三米高,实际上这条墓道只有两米半高,也不足五米宽,挺压抑的。通过透视镜,她没发现墓道里没什么危险存在。
刘工桦也说:“没发现什么机关,是吧?”二枝草包说:“一座古墓而已,就算有也早失灵了。大人,只有你上班的那个机关里才有机关。”
刘工桦说:“必须小心,我们可不是来探险的。”
朱小塘把背包打开了,掏出了空气检测仪——这里的汞超标,但是很轻微。
二枝草包已经朝前走了。
朱小塘拦住了他。
二枝草包问:“怎么了?”
朱小塘用手电筒照了照墓顶,说:“先确定一下上面有没有蝙蝠。”
二枝草包说:“你好歹也算是考古工作者,在工作中还要依赖虚构的小说?幼稚。”
朱小塘不理他,翻起了背包,她在找生命探测仪。
二枝草包说:“你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朱小塘还是不理他。
刘工桦说:“嗯,检测一下也好。”
二枝草包这才不说话了。
朱小塘拿出生命探测仪,举向了墓顶,探测仪显示,墓顶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她晃了晃生命检测仪,还是什么都没有,她嘟囔了一句什么。
二枝草包说:“我大一有个同学总感慨,现实怎么和小说不一样!那时候她正失恋。”
朱小塘把生命探测仪装起来,然后朝前走去。平时,她算是业务骨干,到了地下,自然成了主导。
刘工桦和二枝草包跟了上来。
朱小塘一边慢慢朝前走一边继续回忆小说中的情节。
于斯进入这条墓道之后,有个人推开石板,露出了脑袋,喊了于斯一声:“师父!”那情景很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遇到了去西天取经的唐三藏……朱小塘听到这里笑出声来,她最喜欢这种笑话了。
那个孙孙姓刘。
朱小塘忽然有了个荒唐的想法,那个孙孙会不会是刘工桦的爷爷呢?不,就算他们有血缘关系,那个孙孙也应该是刘工桦的父亲。
不对,那个孙孙没结婚就被内羡门的机关杀死了……
朱小塘低着头,寻找那块“可推不可提”的石板,墓道的石头是青色的,接缝处弥着尘土,根本没有像翻板的石头。
另外,墓道是直的,一直没看到朝下的入口,这也跟小说写的不一样。
朱小塘好像一下就失去了某种依靠。
墓道到头了,前面出现了一道石门,三个人互相看了一下,刘工桦说:“那是……内羡门?”
二枝草包说:“那还能是建国门吗?”
建国门是西安南城墙的一个门,人尽皆知。
刘工桦说:“观察,记住,观察啊,谁都不要碰它!”
于斯看到的内羡门上刻着一个“入”字,三个人走近之后,也看到了这个字!只是“入”字并非位于墓门的下半部,而是上半部,最上面的笔画甚至被切断了,无法确定是“人”还是“入”。
朱小塘停下来,说:“之前没有任何历史记载。”
又是没头没尾。
刘工桦愣愣地看了看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二枝草包说:“小说里写了,内羡门上有个‘入’字。她的意思是说,那个作者肯定对地宫很了解。”
刘工桦凑上去仔细观察墓门内部,嘀咕道:“只有石头纹理,没什么机关……这墓门的厚度绝对超过了100厘米。”
二枝草包说:“大人,要不你再戴上我的透视镜,用两副试试?”
刘工桦瞪了他一眼。
朱小塘也在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内羡门,上面光秃秃的只有一个“入”字,并没有什么青铜虎头装置。
刘工桦说:“怎么没有密码之类的装置?也许这个‘入’字就是密码?”
二枝草包说:“只有‘入’没有‘口’啊,要不我们在下面切个口?”
刘工桦说:“不要胡说。”
朱小塘掏出了解码器,对着墓门照了照,一道扫码的光划过,解码器工作起来,三秒钟之后,答案出来了,她盯着解码器嘀咕了一句什么。
刘工桦和二枝草包都探头看了看,解码器上出现了这样一行字:入人入人入。
刘工桦说:“你再试试。”
朱小塘又试了试,解码器上出现了这样一行字:人入人入人。
刘工桦说:“怎么还是这几个字?”
二枝草包说:“变了,‘人’和‘入’的排列顺序反了。”
刘工桦仔细看了看,又对朱小塘说:“你再试一次!”
朱小塘只好又试了一次,这次又出现了:入人入人入。
刘工桦说:“这好像是个密码的密码……”
二枝草包说:“这是乱码!”
刘工桦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掏出了对讲机:“接收组,接收组,回传的图像清晰吗?”
对讲机没有任何反应。
刘工桦又喊了一遍:“接收组,接收组,收到请回话!”
还是没有回应。
朱小塘情不自禁地朝头顶看了一眼,现在他们位于181米深处。
刘工桦有点急了,接着喊道:“接收组,你们能听见吗?”
陵墓一片死寂。
二枝草包突然说了一句:“我们失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