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王咸之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是塔罗会大阿卡那牌中的【世界】牌。
整个组织大部分运营和发展的细节都得经过她的调控。
她肯定不是塔罗会中最能打的灵灾玩家,不然也不会需要搞出战斗装甲这种东西来保护自己安全了。
火力恐惧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就是因为自身相对有些弱小,或者曾经弱小被欺负过才患有的。
但她肯定塔罗会里脑子转得最快的那一批玩家。
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跟上吴亡那跳跃式的思维。
“对啊……”
“我们判断故事是否改变的依据就是这个举动能否获得积分。
“如果这个东西是【主持人】在进行提示,他只要故意给出错误提示,那我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否改变了故事轨迹。”
“甚至于还会被他的提示引导着刻意去将故事轨迹完善。”
一想到这种情况可能是真的。
王咸之身上瞬间浮现出那蓝白色的战斗装甲。
伴随着齿轮咬合的咔嚓声从各个部位响起,宛如变形金刚中的汽车人似的,手臂上转眼间就变出一个直径有拳头大小的炮口。
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将其对准吴亡身后的变形女巫。
既然自己的行为可能早就受到【主持人】引导了,并且越是思考如何改变故事越可能掉入陷阱。
那就放弃一切思考。
直接开启简单的大屠杀模式。
这总不能也是在【主持人】的原故事轨迹上吧?
“哇噢噢噢~冷静冷静~”
吴亡伸出手指抵在那黑黝黝的炮口,表示自己还有其他办法破局。
其身后的变形女巫冷着脸站起身来,眼中并没有任何恐惧。
用不屑的语气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贵族莫名其妙对我起了杀意,但你该不会觉得这种低级的火药反应和高温爆炸就能杀死我吧?”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的肤色变得翠绿起来。
暴露在外的脸部和手部皮肤也开始呈现出类似树干的纹路。
短短几秒钟内。
变形女巫就从其貌不扬的奇怪女人成为了一个人形植物怪物。
更加令毛骨悚然的是。
她并没有以这副植物人的躯壳行动,反而是腿部生出根须连接着木屋的藤条,并且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我即是森林!古树会再次茂盛!生生不息!”
伴随着这声音的传出,整片森林中几乎所有树木躯干上都浮现出变形女巫的面容。
她们睁开双眼拔地而起。
抬起头仰望着半空中的高大木屋,就像是一个个朝圣者那般。
数以千万计的树人异口同声说道:“你如何才能杀死我?”
作为鼠潮的始作俑者。
虽然因为失控导致鼠潮误跑了出去,但变形女巫还是能通过它们感知一切环境。
所以,对于王咸之的机甲轰炸她是已经知晓了的。
单纯的火力倾斜完全不可能瞬间荡平整座森林。
这座森林可不是什么小林区。
而是顺着一条山脉连绵不绝下去蔓延下去的超大型森林。
森林存在,自己就不会被真正杀死。
而只要还有一棵树木还存在,自己又能源源不断地催生出更多树木,以此形成良性循环。
在这里和变形女巫打消耗战。
她只能说——哪怕是巨龙也得累趴下跪在地上给自己唱征服。
王咸之的表情渐渐难看起来。
杀又没办法杀。
做任务又可能是【主持人】设计好的故事轨迹。
甚至按照未亡人的推论来说,可能副本简介都存在问题。
那这副本不是无解了吗?
对此,吴亡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润了润嗓子。
平淡地说道:“并非无解,其实想要无论副本简介再怎么出现问题,肯定也存在一定的真实内容。”
“毕竟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才能把你们这么多高级玩家骗得死去活来。”
“咱们现在将副本比作一个故事书,【主持人】则假设成故事书的作者。”
“笔在它手里,我们是他的主角,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哪怕真的能将变形女巫杀死在这里,他只需要将这部分故事修订为【王咸之怒发冲冠杀女巫】,那我们的行为依旧是书中的正常故事轨迹。”
“我们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吴亡嘴角微微扬起。
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仿佛是在寻找某个看不见的透明人那样。
继续说道:“这种情况下,故事想要完结就只有一种办法——”
“找到拿笔的那个人。”
“副本简介中真实存在的部分就是并非积分主线任务!而是抓人的支线任务!”
“【主持人】也并非是以上帝视角站在更高维度进行书写,他实实在在的存在于这个副本之中!”
“抓出这家伙,他就没办法下笔了!因为他不能简简单单通过一支笔就修订自己的人生。”
说罢,吴亡看向王咸之。
挥手示意对方将战斗装甲收起来,认真地说道:“相信我,故事本就是可长可短的存在,完结不过一念之间。”
“打个比方,【主持人】能让一个个玩家经历这么多年还让故事持续下去,那我也能很轻松用一句话就写完一个短篇小说。”
“我甚至还能在里面添加三个宗门多年的恩怨情仇呢。”
这话让王咸之下意识地歪着头露出不解的表情。
哥们你认真的吗?
一句话能覆盖这么多的信息量?
一句话就能写完整个故事?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看着她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吴亡一本正经地编故事:
“【你一定是贴吧的tx水军在打压我们米哈游】”
“你看,这不就写完了?”
王咸之:“?”
污染魔:“?”
变形女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