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
她想起被自己击败的柯俊辰，单论阴炁量和异能规模要远超过当时的她；但最终获取胜利的人，却是自己。迎客小妹转身就走，动作慌张，差点撞到人。
女孩纤细的皓腕被男人的大手抓住，粗糙的、带来热意的触感，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宋雨棠思考了一下。
“和超工委有关？”
“将我看作与以前遇见的敌人相似的对象就行了。虽然我肯定比那家伙棘手，但思路是一样的。”
“师父的话，我都愿意听！”
“呃……”
让人去躲开机枪的扫射，这还仅仅是某种能力测验……
“是，师父人脉可真厉害。”
“你们馆主在吗？”
两人踏入拳馆，很快就有人来迎接他们。
“你记得还挺清楚。”
“好。”
师徒俩完全没注意到这点。岑冬生是根本就不在乎，宋雨棠原来还有点寻常大学生的气质，最近这段时间完全被带坏了。
“真的？”
她一直在思考；而走在前面的岑冬生，也一直没有松开手。
她本来还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慢慢习惯咒禁师的世界观了；现在看来，她的修炼还远远不足。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你尽情挥洒力量。”
“我注意到一件事，咒禁师若是不想引人瞩目，是不是很难在大都市里练习自己的能力？城市里到处都是人，稍微闹出点动静就会被注意到。平常想要进行实战训练之类的，难道只能坐车去深山老林……师父，你有没有办法？”
“这里的人，也是师父认识的……”
……
“在、在……我去叫他。”
他们毕竟是异性，又是正值青春，年纪相仿的同龄人，总是在一起私底下行动。
……
岑冬生跳上擂台，转身朝徒弟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宋雨棠脸上的羞涩一闪而逝，女孩很快低下头，将表情收敛起来。
宋雨棠下意识抓了抓自己的马尾辫，干笑着承认道。
师父用一副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了很离谱的事情啊。
不知为何，最近在看到师父对自己做出亲近的行为、或是说出某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时，她总会觉得害羞。
没有预约，冒昧上门，他的请求不算客气，但对方只能听话。
他口中的试炼场所，自然是宇宙咒禁学及工程研究所。
“？”
宋雨棠跟着师父的背影下车，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写有“南阳拳馆”四字的招牌，拳馆的外墙漆成了醒目的红色。
约莫十分钟的时间，拳馆内的人全都离开了。虽然有人感到不解，但都算配合。
以异能数量来算，按照咒禁师标准，他现在处于“甲一”与“甲二”之间。
但如果是由自己这边主动开口，总觉得眼下的关系就会不复往昔，在她内心深处，未必希望会看到这种变化。
某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当然。”
但这个标准完全不能代表他在生死搏斗间的真实水平。
虽然说了“师父的话我都愿意听”，但与岑冬生打架这事儿，还是让宋雨棠颇感抽搐。
“行，那就帮你安排。”
“馆主？”
“你已经掌握了个中诀窍，不是吗？”
而另一边，宋雨棠掌握了两项异能，真炁方面算是正式成为了乙等咒禁师——有着强力手段的那种。
“找来几挺机枪，对着你扫射，看你能不能躲开就完事了。”
“吃的？”
宋雨棠收拾好凌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岑冬生体内的力量本质是特等咒禁，且拥有着不可思议的适应性，受安知真与伊清颜姐妹俩影响产生异变的“不死”和“存神”，远远超出了甲等异能的范畴。
“是吗，那就好。”
“这……机枪？”
唯一的问题是，这等于将小徒弟主动送到知真姐眼皮底下了……
“不是这个问题……”
“不用考虑我的面子。”
“不，我是说和咒禁师。虽然不能和鬼怪战斗那样，得到可供炼化的阴炁或是战利品，但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有必要的。”
“你后来有没有想办法熟悉自己的新异能？就是那个‘超反应’，现在掌握程度如何？”
男人站在门口，高大的阴影几乎要将她整个人覆盖住，简单衣着难以遮掩其强壮身材，双目灼灼有神。
“切磋？我我我我……我吗？”
“怎么，没信心？那从突击步枪开始也可以。”
她对着男人露出的笑容中，透着深深的信赖。
“其实原理很简单。”
宋雨棠一开始完全没反应过来，因为在此之前，她的脑海里根本没有浮现出这种可能性——
只是，宋雨棠性格比较大大咧咧，再加上岑冬生一开始就把两人的关系定在师徒层面，从未有过逾越之举，所以在一段时间内，女孩都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又一次瞪大眼，声音不自觉放大，引起了周围同学们的注意。“我打师父？”
岑冬生抬起一根手指。
将一块蝴蝶酥丢进嘴里，他问道：
“对了对了，差点忘记，我是来给师傅你送吃的。”
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是。”岑冬生摇摇头，“算是我一个熟人的……产业之一吧。我们只比拳脚，这个地方最合适。”
其重要性完全不亚于基础身体素质或是战斗技巧。
“就是从上次我约你去过的那家欧芙蕾蛋糕房买的，你不是说那的甜品味道还可以嘛。我还顺便带了两杯奶茶，要不要喝点？”
宋雨棠赶紧恭维道。
“不论如何，你已经有比我强的长处了。”
岑冬生不紧不慢地回答。
这件事就算定下了。
至少在其他同学眼中，早就将他们当成是一对恋人了。
岑冬生往喉咙里灌了口奶茶。
“是。”
这些产业与地点整理成名单后，上面的设施、地点和人力，岑冬生全都可以动用。
他本来没把师徒关系当回事，这就是个临时的主意，既然已经打算招募宋雨棠当自己的队友，这份关系似乎该结束了……但是现在，他又有些舍不得了。
女孩微微颔首，悄然握紧拳头。她知道，这并非谦让——
要是让师父先出手，自己可能真的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呲啦——”
伴随着电光一闪，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砰！”，拳与肉结结实实地相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