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测座位上，江年举起了一张饭卡。
搞点吃的？
李华点了点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走！
李清容在视线偏移，在江年站起那一刻，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见江年探寻的目光投来，她又轻轻移开视线。
江年：“？”
半分钟后，他与李华齐齐溜出教室。蹑手蹑脚在走廊行走，然后框框下楼梯。
“年啊，问你个事。”
“怎么？”江年饿麻了，明明早上吃了包子，给狗日的包子店老板爽到了。
但才过去三个小时，又饿得前胸贴后背。
现在的他急需来一碗拌河粉，再配一叠豆腐丸子。顺带着，还能吃两个油饼。
李华一边走，忸怩了一会。
“我昨天不小心把一个女生的鞋后跟踩掉了，一时紧张说了一句没意思。”
“她竟然没骂我，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
江年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想笑了，直到听完最后一句，大脑的褶皱瞬间被抹平了。
就像漫步在挪威的森林，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啥也不说了，华，上国道吧。”
“赤石！”李华嘀嘀咕咕。
空无一人的食堂，双人组直接一个滑铲杀了进去，在阿姨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点餐。
“拌河粉加个蛋！”
“你要什么？”
“通心粉。”
“拌通心粉加个蛋！”江年利索刷饭卡，不用就作废了，“没忌口，全放。”
一阵框框买，两人坐在长条的餐桌上嗦粉。
此时，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食堂内安静，仿佛被两人组给包场了似的。高三都在周测，偏偏他们溜出来用餐了。
主打一个惬意和享受。
忽的，食堂门口进来一人。
李华没看清，但做贼心虚。
“卧槽！”
“卧槽？”江年也被他吓了一跳，抬头顿时被气笑了，“你踏马乱喊什么？”
这时，李华也看清了食堂外来人。不是年级组长季明，而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生。
圆润的鹅蛋脸，眉如远山，略微冷淡的双眸，扎着一个马尾，嘴唇粉嫩有血色。
许霜也看见了江年，不由微微吃惊。
李华看着那女生和自己对上目光，而后果断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不由紧张低下了头。
“来了，来了，卧槽卧槽！”
“年，我该说什么？”
江年一脸疑惑，不知道李华又在整什么活。只见许霜和他打招呼，于是也做了回应。
“你也偷溜出来？”
许霜闻言，迟疑了片刻，纠正道。
“我写完了，老师允许了。”
“擦，这么人道吗？”江年倒是没想到这茬，“你去吧，那边丸子还在卖。”
听他提起丸子，许霜微微有点囧。
“谢谢。”
少女转身去了买丸子，咬着豆腐串的李华忍不住了，转头看着江年质问道。
“byd，这又是谁啊！”
“零班的，巧合认识的，不怎么熟。”江年道，“怎么？你又开始急了？”
“谁谁急了？”李华听见他说不熟，这才松了一口气，“怎么认识的？”
“抽卡。”
“又骗兄弟是吧？”李华一指他，“我又不会出卖你，哥们只会为你高兴。”
过了一会，许霜站在了两人对面的位置。
“这里能坐吗？”
李华愣了愣，转头看江年。
“可以。”
“谢谢。”许霜坐下，在李华诧异的目光中拿出手机，对江年道，“加一下你微信。”
江年猜到对方找自己干什么，倒也没拒绝。拿出手机，扫码滴一下加了好友。
“好了。”
过了一会，下课铃响起。
江年带着李华先行离开了食堂，许霜还和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仿佛多年好友。
李华憋不住了，一出食堂就揪住了江年衣服。
“你真踏马不是人啊！”
“渣男！”
“什么跟什么？”江年一脸疑惑。
“少装了，你上哪认识的这么多女生？”李华快急死了，“哥们真为你担心！”
“我爱说点实话，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确实。”江年点头。
“你不能！！”李华一指他，“高三是用来学习的，不是用来给你谈恋爱的。”
“这样，我给你一百，你把那女生的删了行了吗？算哥们求你了，最多两百。”
“哥们真为你好，真的。”
“牛逼，有钱人。”江年气笑了，“不过要让你失望了，这是客户不是好妹妹。”
上午，周测第二场考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