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殿中,谢朝鸿、戴倾、秦玄、李昊阳四人聚在一处,沉默以对。
戴倾忽然开口:“明日若陈渊真要动手,我先执掌紫虚剑,和他交手。”
李昊阳淡淡道:“戴师弟修为尚浅,还是李某打头阵,定让那陈渊有来无回。”
他像貌极为年轻,看上去仿佛十七八岁的少年,但这是因为他曾经偶然服下过一粒千年驻颜丹,实则已经四百七十多岁,还有二十多年,就要寿尽坐化。
他在紫阳宗中声望极高,一心为公,深得门中弟子敬重,即便是面对元婴修士,也毫不退缩。
秦玄目中闪过一丝喜色,他仍存贪生之念,若是戴倾、李昊阳肯献祭自身,陈渊应该就能知难而退了。
谢朝鸿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沉凝严肃,对两人抱拳一拜:“那就请李师兄、戴师弟先行上阵,我紧随其后,秦师兄,你排名第四。”
秦玄心中一紧:“那陈渊修为不高,此前与度坤师叔交手,也是出其不意,方才能占据上风,并不一定能攻破护宗大阵。”
李昊阳摇了摇头:“戴师弟多虑了,白天黑夜对我等修士来说,没有区别。”“护宗大阵已经全部激发,莫说是元婴初期修士,就是元婴中期修士,一时半刻也无法打破,即便凌云派来袭修士全部出手,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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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要死几个结丹修士,才能逼退陈渊,或是迫使他坐下来谈判,就难说了。
他飞上天空,脸上笑容慢慢敛去,沿着阵幕巡视了小半个时辰,和沿途所遇的结丹长老攀谈几句,又叮嘱筑基弟子不可大意,兜兜转转之下,来到了山脉东北方。
谢朝鸿眼神一亮,赞许道:“戴师弟言之有理,很可能只有陈渊存活,他才敢肆意妄为,明知道紫虚剑就供奉在祖师殿中,却不怕和本派两败俱伤,被人渔翁得利。”
虽然陈渊不知从哪来的自信,连紫虚剑都不放在眼里,但他肯定不会傻到和紫虚剑硬拼。
这里距离紫阳峰只有三十里,距离颇近,在结丹后期修士的神识笼罩范围之内,巡视的修士也要比别处少上一些。
戴倾极为惊讶,他不知道陈渊是用何种手段,穿过紫阳宗的护宗大阵向他传音,也不知道陈渊要怎么潜入紫阳宗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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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倾心中一惊,但随即便认出了这道声音,松了一口气,转身抱拳一拜:“晚辈以巡视山门为托词,方才避开谢朝鸿等人,不得不把戏做足,时间久了一些,还请前辈见谅。”
谢朝鸿道:“秦师兄说得不错,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本宗这一边,除了陈渊之外,凌云派实力不及本宗,且先专心守御,若事有不济,再和陈渊拼命也不迟。”
三人均是点头赞同,戴倾站起身来:“那陈渊狡诈异常,当初和度坤师叔交手,就是突然出手,不可不防,我去巡视一番,以防凌云派趁夜突袭。”
一个结丹修士御使紫虚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他还是担心会轮到自己。
谢朝鸿淡淡道:“戴师弟心系宗门安危,也是一番好意,就请戴师弟小心戒备,若是凌云派趁夜而来,我等自会相助。”
这处山林,是戴倾向凌云派暗子传递消息之地,极为隐秘。
白天双方对峙时,陈渊向他传音,让他在丑时末来此等候,陈渊会亲自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