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大千将他安然无恙，心头升起希望，如果猜得不错，那么他翻盘有望。
凌云殿摇摇头，“并没有，我和他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双方共约罢手！”
说到这里，凌云殿不免有些不满，“你败得这么快，这么惨，却让我无从下手！”
“弟子无能，实在是周游小人卑鄙下贱，趁我不备……”
“别说了，借口是无能之辈的遮羞布，你别来这套！”
凌云殿看着他厉声喝道，“知道我为何不等分出胜负就罢手么，因为再打下去，你一败再败，让天南神剑的弟子占据上风，我怕孤立无援，被他师徒二人联手夹攻，饮恨收场。”
“东方大千，你表现如此拙劣，莫非要逼我换人？”
这话说得非常严重，东方大千当场跪下，“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
人种教派系众多，山头的数量没人算得清，但都要听凌云殿一言而决。
东方大千能脱颖而出，除了是凌云殿弟子外，也是因为他尽力表现，超脱同辈。
如今失败的太惨，许多与他不对付的颇有微词，甚至还有人参加祭天大典公开倾向廉飞虹，令他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凌云殿对此也不在意，一个势力左右摇摆是常态，内斗也无法避免，他只关心自己用的人能不能办事得力。
“听着，东方大千，你若不想自己这个大千成为笑话，动用一切手段，除掉对方。”
凌云殿严肃对他说道，“你口口声声叫他原名，却是掩耳盗铃之举，因为天下五十州，除了你之外，人人都认他是‘周大千’。”
“我告诉你多少次，名头是挣来的，你拿不住，别怪对方抢走。”
东方大千惶恐之余，心头发狠，“师父，给我时间，我担保世上只剩下一个大千。”
这也不难办，如果杀不死周大千，那么他东方大千自裁也能做到。
无疑是在立军令状，不成功则成仁。
凌云殿吐出口气，“别怪师父心狠，我和天南神剑交战，灵感爆发、搅乱天机，攫取到一丝未来的玄机。”
“滔滔大势，不进则死。”
“你，去吧！”
东方大千回过神来，已经站在茫茫荒野，身边只剩下牧雷徵一人。
女宗师默不作声等他平复心情，指尖跳跃着黑色闪电，运转拳功修行。
她性情淡薄，只关注修炼变强，除此以外一概不理会。
跟着东方大千效力，她得到武圣传承，从此以后，只要是东方大千的命令她一律执行，没有一次质疑。
她也是东方大千最信任的心腹，纵然是走到山穷水尽之际，也无条件带着她。
“牧雷徵，人之际遇，如水上浮萍，聚散终有时！”
“你我相识至今，已有几十载，现在到了告别的时候了。”
东方大千对牧雷徵点点头，“你收拾一下，即刻起离开飞云州，走得越远越好！”
“我，不需要你了。”
牧雷徵看着他，许久后认真点头，朝东方大千拱手揖别。
不知多了多久，东方大千长叹一口气，“差不多可以心无旁骛，完成对师父的承诺了。”
他轻抚左眼的疤痕，圣具‘破晓’仍封印在眼眶，镇压周游的剑伤。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当日的惨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