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太祖一脉不安分
安业坊。
赵怀恩带着张好好进门,就看见宋引章兴匆匆的跑了过来,在她身后跟着款款而行的赵盼儿。
“好好姐,听盼儿姐说,你脱籍了?”宋引章一脸高兴地的问道。
对于脱籍此事,张好好也很高兴:“嗯,我现在不再是教坊司的乐伎,是良籍了。”
宋引章替张好好感到高兴,一把抓住她的手,欢喜道:“太好了,恭喜你好好姐。”
说着,她回头看向赵盼儿:“盼儿姐,等三娘姐回来,让她做一桌好菜,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是该好好庆祝一下。”赵盼儿点点头,对张好好道:“恭喜啊。”
看着赵盼儿的脸上的笑容,张好好总觉得她说的恭喜,跟宋引章的恭喜不太一样。
“多谢王妃,今后要打扰您一段日子了。”
以前的赵盼儿只是茶坊女掌柜,现在赵盼儿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张好好自然不可能用以前的态度对待赵盼儿,明显恭敬了许多,而且恭敬之中还带着些许拘谨。
对于这种情况,赵盼儿自然不会喜欢,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尽量用言行让张好好放松下来。
“你可谢不着我,帮你脱籍可不是我出的力,你要谢也该谢赵长史才是。”
张好好闻言,下意识抬头看向了身旁高大俊朗的赵怀恩,心头没来由的悸动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俏脸和耳根有些微微发红。
赵怀恩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他看着赵盼儿一脸玩味的笑容,颇为无奈的笑了一下:“王妃,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看来你真是跟家主学坏了,对了,家主人呢?”
“方才崔内侍来了一趟,殿下进宫去了。”赵盼儿说着,看向张好好,调笑道:“对了,殿下说,他会帮你们求一道赐婚圣旨的,恭喜你啦,赵夫人。”
“啊?!”
张好好人都傻了,她本以为赵怀恩说给自己名分,只是说说而已,却不想赵衻竟然会去求圣旨赐婚。
且不说张好好震惊,就是赵怀恩也有些意外。
一时之间,两人都颇为动容。
另一边,赵衻一边跟着内侍往皇宫走,一边问道:“崔公公,父皇突然急召本王有何事?”
“回殿下,老奴出宫前,陛下召了皇城司和殿前司的几位大人觐见,想来是因为帽妖案一事。”
最近几日,东京城不算太平。
一共有两件大事,一件是赵衻在清理东京城中的人口贩卖组织,另一件自然就是帽妖案。
前者动静很大,几乎调动了大半个禁军,不过因为是抓人贩子,所以并没有引起东京城百姓的恐慌,反而让大家拍手称快。
后者,主要是皇城司和殿前司在查,且皇城司还抓到了一名疑似帽妖的罪犯,可依旧有“帽妖”为祸,搞得京城里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赵衻了然的点了点头,跟着内侍直奔他爹所在的垂拱殿而去。
刚到垂拱殿外,就听到殿内的赵恒在大发雷霆,没一会,便见到几人从垂拱殿中退了出来。
出来的是两方人马,一方是皇城司的雷敬和顾千帆;另一方则是殿前司的副都指挥使、都虞侯和崔指挥。
双方气氛冷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过见到外面的赵衻,也都客气地打起了招呼。
“殿下。”
“韩王殿下。”
赵衻回应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内侍进了垂拱殿。
皇城司和殿前司的双方,则都是态度恶劣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皇宫。
赵衻刚进垂拱殿,便感觉到了殿内的气氛压抑,所有的内侍宫女都是微微颤颤,小心翼翼。
坐在龙案前的皇帝老爹余怒未消,眼神中还残留着不满与怒气,见到赵衻进来,当即就抱怨起来。
“真是气死朕了,一个两个都是废物!”
“父皇,可是因为帽妖案?”
“嗯,你最近也在追查案子,对帽妖案也有耳闻吧。”
“听说过一些,听说原先是在外地,最近来了京城,不过都是装神弄鬼的把戏而已,儿臣相信皇城司和殿前司很快会将一干人等缉拿归案。”
赵恒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朕虽信奉道教,但不代表朕昏聩,帽妖一事,必定是有人兴风作浪,故意为之。”
这些年,他虽然极力推崇道教,但这帽妖一案,明显是有心人利用他信奉道教之事,故意搞出来的。
毕竟,好歹也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帝,赵恒还不至于这点阴谋都看不出来,只是帽妖案一开始在地方上,所以他没有在意而已。
可谁曾想,地方上的官员不仅没有侦破帽妖案,还让这所谓的帽妖闹到了东京城来恶心他,更重要是的,皇城司和殿前司还没有什么收获,这就让赵恒很不满意了。
“朕命皇城司和殿前司联合调查此事,可始终都没有实质性的收获,让朕十分失望,如今帽妖三番五次的兴风作浪,实在可恶,所以朕想让你去调查,皇城司和殿前司在明你在暗,全力调查此事。”
“父皇,儿臣手上有案子,东京城的地下人口贩卖组织规模庞大,并非一朝一夕……”
赵恒打断道:“你手上的案子先放一放,先查帽妖一案。”
“查帽妖一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父皇,您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对于赵衻总是找机会跟自己提条件的事情,赵恒已经习惯了,直接问道:“什么条件?”
“写一份赐婚圣旨。”
“赐婚圣旨?”赵恒一愣:“朕不是给你和赵盼儿赐婚了吗?”
“不是我,是赵怀恩,儿臣王府的长史。”
“你倒是对你手下人挺好,赵怀恩看上的,不会也是商户之女吧?”
对于赵怀恩,赵恒并不陌生,毕竟赵怀恩在大宋替赵衻搞的产业,有一份流入了他的私库。
每年近十万贯的钱财收入,让赵恒对赵怀恩眼馋不已,一直想把赵怀恩收为己用,却不想赵怀恩认定了赵衻,无论怎么利诱都没能得逞。
对此,他一直颇有几分怨念。
赵衻摇摇头:“那倒不是,是刚刚从教坊司从良的女子。”
“又是贱籍从良的女子?”
为什么要说又呢?
因为不管是他的皇后,还是赵衻的王妃,都是贱籍从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