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声音带着不明显的颤抖。“把她给我。”
武大震惊了。
他听到了什么?主子竟然要跟童骏抢女人。
童骏也惊呆了,纠结犹豫半会还是忍痛割爱将赵音放下来。
长官对他这么好,一个女人而已。
白镜双手托举着,用一种无比虔诚郑重的姿态从童骏手里接过赵音慢慢放在自己腿上。
“水。”
武大连忙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递过去。
白镜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沾水打湿后亲自擦拭着赵音脸上的灰尘。
他的动作极轻,修长的手掌捏着纸巾一点点擦拭着,好似在触碰一个来之不易的稀世珍宝。
童骏的嘴巴张成o型,看向武大。
什么情况?
武大比他还一头雾水,双眼透着茫然。
白镜摸着这张熟悉的脸,跟记忆中没有什么差别。除了皮肤粗糙了点,皮肤黄了些,五官完全一样。
底下的肌肤传来热度,是活的,不是梦。
白镜眼底有巨大的暗潮涌动,好似深海,能把任何东西全部吞没。
武大憋不住问出声,“主子,你认识她?”
白镜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嗯。”
武大觉得奇怪,他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来没在他身边见过这个女人。
可看老大的样子,似乎这个女人对他非常重要。
“童骏,你去把车开过来。”
童骏在震惊中迅速将车开了过来。
这辆车经过改装,轮椅可以直接传送上去。
白镜坐在轮椅上,小心翼翼的抱着赵音,防止她磕着碰着。
武大刚要跟着坐在后面听见白镜说:“去坐副驾驶。”
武大哦了声。
“任务明天再做,今天先回去。”白镜直接下达命令。
车子很快开到城北基地外,童骏探出头。“开门!白长官回来了。”
其他人进出基地都需要检查,以防有人身上携带丧尸病毒或者变异植株。
但白镜是城北基地的指挥官,有最高的决策权。
所以他不需要。
大门打开,童骏握着方向盘进去,一路开到了别墅里面停下。
后座,白镜等车停稳立即坐着轮椅下来。
“把郝医生叫来。”
郝医生是基地里唯一一个激发了治愈系异能的医者。
平时白镜自己受伤都是喊别的治愈系异能者。
武大只是块头大,脑子还是相当灵活的。意识到了什么,重新坐上车。
“傻看什么,还不开车送我去实验室找郝医生。”
管家有些疑惑,少爷今要出任务,起码也得晚上才能回来。
只是,他刚走门见到白镜怀里躺着的女人时怔在了原地。
管家揉揉眼,不可思议道:“少……少爷,她是……”
白镜低头,眸色晦暗不明。
连管家都露出这种表情。
太像了,他真的分不清怀中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管家,你说死去的人会不会活过来。”
当年,赵音替他挡了一枪。子弹射进心脏,根本来不及救治,当场死亡。
她生生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原本看不上他的白老太爷从那次寿宴之后对他的态度完全改变,直接宣布会把自己所有的私人财产留给他。
并且有意要将他培养成下一任白家继承人。
白家其他人知道后觉得老爷子疯了,竟然要让一个瘸子做家族掌权人。
白镜对于外界的这些毫不在乎,他只有九岁,他只知道那个时常爱逗他生气,陪着他的女人死了。
那天下着细雨,白镜坐在轮椅上,小小的身影格外孤寂。
他亲自看着黑色棺木在眼前缓缓合上。
他世界里唯一的亮光在此刻完全熄灭。
那天之后,白镜的性格突然变得沉稳,内敛了许多。
他没有再想方设法寻死,因为这条命是她换来的。
白家人总是用他是残废这件事情攻击他,白镜从来没有正面跟那些人杠上。
这反而令白老爷子更加心疼。
但私底下,白镜用白谦的人手在暗中狠狠报复那些人。
其中一个每次见面都对他冷嘲热讽的堂哥,他被狗仔拍到发现与小明星在酒店共度三天两晚。
小明星是有夫之妇,爆料一出来,堂哥直接被剥夺了继承权。
私底下经常辱骂他与母亲的姑姑因为和情人出去游玩,不幸遭遇当地劫匪袭击,手臂中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还有好几个挤兑过他的表姐后面全被他用各种手段送出去联姻。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弄死白镜。但在弄死他之前,自己就先遭遇各种意外,防不胜防。
白镜越是长大,手段就越是残忍。
在他十五岁那年,整个白家没有人敢再惹他。
谁都知道这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白家集团最高决策人还是白老爷子,他原本打算等再过几年就宣布白氏集团的继承人是白镜。
然而末世突然到来,整个世界陷入混乱。所有的一切势力全部大洗牌。
等众人反应过来,白镜已经召集了白家的保镖以及雇佣兵开始成立安全区。
后面这个安全区命名城北基地,成为了很多异能者和普通人居住的地方。
白镜率先觉醒速度系异能,以一己之力压下了白家人的反对声。
明面上,整个城北的最高领导人是白谦。但众所周知,白镜才是那个最有话语权能够做最终决策的人。
“小姐,您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赵音望着周围的装饰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白家。
这房间里的装修跟记忆里白家相差无几。
“小姐?”女佣见她不说话,试探又喊了声。
赵音会神,“这是哪里?”她分明记得自己在野外被人偷袭,反杀了那人后自己好像晕倒了。
女佣恭敬回:“小姐,这是城北基地。您是被我们家少爷带回来的。”
赵音没想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竟然一醒来就直接到了。
城北基地的人这么心善吗?救她回来不说,还把她安排在这么豪华的地方休息。
原主一直围绕着沈季清打转,连基地里的势力信息都不清楚。更何况是城北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