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自己留了一批特殊的,就像之前变成人鱼的时候一样?”安托万兴致勃勃地问:“能大量生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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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看了他一眼,说:“上次的软我加了鳃囊草,这颗果里面放了夜枥覃,普通的材料是制作不出这种效果的。”
安托万算了算自己的金库,遗憾地说:“那还是算了,你当我没说吧。”
“为什么要帮我,格雷?”德拉科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回去大声告诉珀斯·罗森,说你就是那个偷听的家伙。”
安托万伸手一指,没好气地说:“请吧!我们不会拦着你自首。”
德拉科面色一僵,有些狼狈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看着安托万皱眉问道:“你不是布莱奇……你究竟是什么人?”
布莱奇是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一员,也是安托万服下复方汤剂后变出来的模样,他以这个形象才能混入罗森的黑魔法学习小组里面去。德拉科对这个人还算熟悉,多说了两句就察觉到不对。
当然,他能发现,也是因为安托万丝毫没有掩饰的缘故。
安托万笑着眨眨眼睛:“那你猜猜我是谁?”
这个表情竟然有几分邓布利多的风格,德拉科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脊背僵直。
没等到他的回答,安托万也不失望。他拍了拍维德的肩膀,说:“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维德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在经过德拉科身边的时候,安托万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德拉科顿时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动作很大地接连退了两步。
安托万笑眯眯地摊开手,一个灰不溜秋的小家伙正趴在他的掌心。
“你的头上趴了一只壁虎,帮你拿走了,不用谢。”
德拉科瞪着眼睛,看着那个陌生的“布莱奇”走出这个房间,转头看向维德:“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维德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德拉科顿时表情一滞,仿佛这才想起,他跟维德·格雷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但是跟追捕他的罗森等人、还有莫名其妙顶替了真布莱奇的“迈尔斯·布莱奇”比起来,维德·格雷就显得亲切可靠多了,让他下意识地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伙伴。
在德拉科沉默的时候,维德打量着他满是冷汗的脸,见他的眼神中依然残存着惊惧,沉默片刻,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跑?”
“啊?”德拉科迟疑片刻,下意识地隐瞒了罗森他们学习钻心咒的事,含糊地说:“当然是因为他们在追我……”
维德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我是说……那个死灵会不是你以前加入过的团伙吗?为什么要偷看他们学习魔法,被发现了还要逃跑?”
德拉科瞳孔猛地收缩,脑子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耳朵里轰隆隆地响着,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他听到维德·格雷平淡地说:“你毕竟是马尔福,我想你当时直接走出去说要加入,珀斯·罗森应该也不会拒绝。”
德拉科喉咙突然发紧,他的目光在维德脸上游移,搜寻蛛丝马迹以推测——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
“那个假布莱奇都告诉你了?”他声音干涩地说:“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还是说……你也是……你也是其中的一员?”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难道维德·格雷弄了一个教授“白魔法”的魔咒研习会还不满足,又暗中操纵珀斯·罗森,搞了一个“黑魔法”加强班?
这种想法很荒诞,但或许是维德·格雷说话的语气,或许是他身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眼前的少年有一种格外浓厚的“幕后黑手”感。
维德诧异地问:“我为什么要加入那种低级的团伙?”
德拉科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一番逃亡后,情绪几次绷紧又放松,让他从身到心都精疲力尽。
德拉科也没有往日跟人针锋相对的力气,他扯了扯浸满冷汗的领带,迟疑片刻后,才说了实话:
“其实是桃金娘带我去的……我想报复欺负我的人,她告诉我说,学校里有些人在教黑魔法。我以为……我以为学会了之后,就能重新让别人敬畏我……”
“你去之前,不知道那是死灵会?”维德问。
“我怎么知道?”德拉科苦笑着说:“我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自从……自从我父亲出事后,他们好像也不怎么想搭理我了……”
维德:“那你以前不知道死灵会在教黑魔法吗?”
德拉科道:“我们以前……其实就是打着黑魔法的旗号,学一些稍微过头一些的魔咒而已。比如诅咒,还有一些恶咒……”
“还有掏肠咒?”维德补充。
德拉科神色僵硬地说:“他们说那是个恶作剧咒语……也可以算是医疗咒。在我用之前,教我咒语的人也不知道后果会那么严重……”
“他们这么跟你说的?”维德挑眉笑道:“你信吗?”
“……总而言之,我也没想到他们现在居然已经开始学习不可饶恕了。”德拉科强行转移话题:“这实在是……”
他回想起当时那些老鼠的惨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后知后觉地又出了一身冷汗。
“那现在你知道了。”维德问:“你还想再次加入他们吗?”
德拉科霍然抬起头,两双灰色的眼睛对视着。
“我……我不会……”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说:“我不能……我干不了那种事……”
他眼前再次闪过那些生灵在被折磨时,绝望又痛苦的眼睛,还有罗森他们兴奋而扭曲的表情,简直像恶鬼一样。
这一刻,德拉科甚至对自己的父母都产生了隐约的质疑——
他一向最尊敬、最崇拜的父亲,在追随黑魔王的时候,也曾经那么折磨别人吗?那样折磨活生生的人?
母亲……也会吗?
维德露出笑容:“那很好……”
他收起魔杖,从德拉科身边走过,临出门时,说:“你把自己收拾好再出去吧。否则一出门,就会暴露出你就是那个偷窥者了。”
门被关上,德拉科转过头,看到了自己映在玻璃上的模样:
脸上的灰尘被冷汗冲刷过,简直像是在煤灰里滚了几圈后,又痛哭了一场似的。
但是跟脏兮兮的外表起来,那双眼睛中的情绪更让他内心颤抖——
灰色的眼睛里,盛满了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恐惧和软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却仍然在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