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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于细微之处变革
    “既然顾真宰这么说了,我等自然全力配合!”
    黄袍道士开了口。
    “很好!”
    顾云礼点了点头:
    “从即日起,所有银行吸储不再收取管理费,同时还要向储户支付年化千分之三的利钱。”
    声落,众人无不惊愕万分。
    “不收取管理费,还要支付利钱?那我们岂不成了冤大头?”
    “顾真宰,我等帮百姓存储银钱,令他们可以在各大州府自由提现,不收管理费已经是白忙活一场,再支付利钱,那简直不敢想象?我等追寻大道,对身外之物倒是无所谓,可办事执事可需要银钱生活!”
    众人七嘴八舌,一脸难以置信。
    放眼天下银庄,哪有不收管理费的道理?
    顾真宰倒好,不仅不收管理费,还要支付利钱!
    简直就是在慷他人之慨!
    这是马上要失去网络银行,所以无所谓了?
    “怎么?刚刚说要全力配合,现在后悔了?”
    顾云礼反问道。
    “顾真宰,我等毕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如此损己利人之事,实在恕难从命!”
    “谁说支付利钱就是损己利人?诸位完全可以拿着储户资金放贷收取利钱,以此赚取差价。若是不懂,银庄多的是老掌柜。”
    顾云礼耐住性子解释道。
    “顾真宰,网络银行本质,乃是为了兑现香火,吸储放贷岂不成了人间钱庄?”
    “不然呢?见着好处便夺,遇到坏处便躲,真以为顾某是做慈善的,嫌弃香火太多,非要送给你们?”
    顾云礼语气陡然凌厉起来。
    听得众人一脸难看,面面相觑之后,皆沉默不言。
    顾云礼环顾四周:
    “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便照此执行!”
    大殿无人应答!
    皆一副敢怒不敢言,无声抗议模样。
    顾云礼见状顿时被气笑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往官帽椅上一靠,双手搭在扶手上,闭目不言。
    大殿气氛陷入了死寂。
    众人对视一眼,眸光闪烁中,隐隐有法力荡漾其间,却是在私下传音入密。
    “诸位如何看待此事?”
    “左右不过三个月时间,不妨答应下来。”
    “不可!眼下答应容易,三个月之后怎么办?贸然取消,只怕又是一场动荡。到时候,顾真宰拍拍屁股走人,我等怎么办?难不成要一直守着这个规矩?这得浪费多少银钱?别忘了,焚香送钱就是前车之鉴啊!”
    “言之有理,此时退步,后患无穷!”
    “眼下该如何是好?”
    “依贫道之见,还是请示上仙为好!”
    众人在窃窃私语中,一条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们脸色大变。
    ——却是各大分支银行,突然反馈无法调动互联网银行后台。
    “诸位银行后台可还能调动?”
    “莫非你们也调动不了?”
    一个个在相互问询中,猛然看向顾云礼。
    “敢问顾真宰,网络银行后台为何无法调动?”
    黄袍道士沉声问道。
    顾云礼恍若沉沉酣睡过去,半点反应也无。
    这无视姿态,令黄袍道士脸色微僵,深深吸了一口气,提高声音:“敢问顾真宰,网络银行后台为何无法调动?”
    顾云礼依旧酣睡如故,恰如众人之前无声抗议模样。
    众人见状这才意识到什么?
    网络银行虽然被收归仙庭,但终究受到顾云礼的控制。
    他若是使绊子,只怕大家有理也说不清。
    眼看气氛僵硬到了极点,一直沉默不言的谷道人,站了出来:
    “顾真宰,有话好说,网络银行出事,损害的终究是百姓利益。”
    顾云礼闻言终于睁开双眸,目光平静的看了过去。
    “顾真宰,你看,可否将银钱与积分挂钩,如此一来……”
    顾云礼抬手,打断了谷道人的提议。
    “顾某没有铸币之权,将银钱与积分挂钩,岂不是要用香火买尽天下废铜烂铁?顾某今日召集诸位,只是通知,不是商量,还望诸位好自为之!”
    说完,当即起身扬长而去。
    众人在面面相觑中,不得不离去。
    待离开网络宫,连忙联系各家老祖,上香祈礼供奉之仙。
    没多久,仙庭传来消息。
    ——且避他,让他,由他,再等三月,尔再看他!
    众人看着仙庭传下消息,心中若有所思。
    在大家看来,顾云礼多半是不舍网络银行,这才以平祸为理由,延长控制时间。
    说不得便是打着养寇自重的主意。
    可惜,天枢上相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儿,已然定死了三月之期。
    到时候若是平不了人间高昂物价,少不得治一个渎职之罪。
    ……
    ……
    今年冬天来了格外的早。
    袁期刚刚推开房门,便见屋外已经落了一层白霜。
    刺骨寒冷,冻得他浑身一个哆嗦。
    他搓了搓手,正准备前往书院上课,便见妻子抱着一个水瓮走了出来。
    “伱这是去哪?”
    “领粥。”
    “家里有粮,你领什么粥?”
    袁期脸色一变。
    “有粮也架不住坐吃山空啊,粮食总有吃完的一天,到时候咋办?眼下银行施粥,能省一点是一点,眼下刚刚入冬,各地青黄不接,我看粮价一时半会下不来。”
    “不是……你、你这般抱着水瓮过去成何体统?让人瞧见……还道我与民争利……”
    袁期老脸陡然涨红,结结巴巴说不出全话。
    “让人瞧见咋了?你怕丢面子,我可不怕。”
    妻子一句话便戳穿相公的小心思,窘得袁期老脸涨红,不知该如何反驳。
    “行了,我围上头巾,没人能认出我来。”
    妻子说着,取下头巾,重新扎了一遍,掩去一半面孔之后,这才抱着水瓮出去了。
    “哎哎……”
    袁期喊了两声,眼睁睁看着妻子消失在门外,只能无奈叹口气。
    而后一脸心虚的往天德书院行去。
    这一上午,袁期课上得都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中午放学,他连忙赶回家中。
    “谁?”
    他刚刚推开堂屋木门,便听见妻子紧张喝问之声。
    “是我!”
    袁期一脸纳闷,进了里屋,便见妻子将被褥掀开,露出里面成堆的铜子。
    ——显然刚刚听到动静时,下意识用被褥盖了起来。
    “你数钱作甚?”
    袁期一脸诧异之色,甚至忘了妻子讨粥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