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宠她千千万万次 > 145 怎么睡着了
    “是呢,你爸妈别的没给你,就给了你一张还算不错的脸,呵,年纪不大就没学好,要怪就怪你爸妈短命死得早,没人教你礼义廉耻!你过得再光鲜亮丽又怎么样?也就是你这种没有父母教养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来,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面的白眼狼?”
    现在讨不到好处,想起来找别的缘由攻击她了。不知道是谁一心渴求着傅家的蒙荫,在那几年里,江建斌可没少享受这种被高捧的待遇。
    在外只要有人问起来,他口口声声,如何说自己在大哥夫妻离去后对他们留下的骨肉视若己出,如何百般舍不得小侄女,又是思虑她在傅家能有更好的生活环境,为了她着想才不得不忍痛割舍。
    虚情假意,演得不知情的人对此深信不疑。
    话里话外,明示暗示,不贴着傅家二字仿佛就不会说话一般,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能跟傅家沾亲带故。
    如果他们能得到什么切实的好处,江阮过得怎么样,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更没有闲情逸致打来电话针对辱骂,只会想着如何从她身上榨取更多的价值。
    不是一家人,也不会进一家门。
    “真是晦气的东西!早知道就该把你留下来替你爸妈好好教育,让你不懂尊卑不懂礼节,硬着翅膀跟长辈作对!”
    “我想,就算不明是非,适可而止的道理总该要懂,”江阮淡道:“我过得怎么样就不劳别人为我烦心了。”
    反驳和回应都没有意义,反而是在给对面情绪价值,她不想同不必要的人浪费口舌,挂断电话后顺手拉黑了号码。
    耳边终于落得清净,这样的烦扰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得消停。
    江建斌他们对一审判决不满意,下一步动作就是上诉,不过法庭那边的事有专业的人士负责,该坚持的就不会退让。事情已经定性了,再来几次,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有多大的差别,就让他们心有怨怼,继续劳心劳财地折腾好了。
    这点插曲还影响不到江阮的情绪,午睡一觉醒来,她是被小腹的抽痛给硬生生磨醒的。
    江阮几乎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顾不得先看一眼床单,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挪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才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身上的衣服没有沾到,因此床上也没有什么痕迹。
    生理期的疼痛时而重时而轻,不过疼得厉害的情况几乎没有过,即便如此,这种情况下稍微难受一点就足够受的。
    江阮抱了个电暖宝窝在沙发的角落里,用厚厚的毛毯把自己包裹起来,打开了投影随便看点什么。
    不适感有所好转,身上的倦怠感却愈来愈重,电影里的声音被她调得很小,平缓的对话声听着很是舒服。
    等傍晚傅成渊过来,江阮几乎快要睡过去,意识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影片里的声音,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就看到了一片熟悉的衣角。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才几点就犯困,中午没有休息?”
    傅成渊洗完手才来抱她,旁边躺着一只暖水袋,江阮的脸有些微的发白,眼神里都透着弱态,傅成渊只稍一想就心里明了。
    他的手顺着毛毯边沿伸进去,摊开掌心隔着衣服覆到上面,轻声询问道:“这里不舒服,很疼是不是?”
    江阮只瑟缩了下,意外没有抗拒他的动作,温热的手掌轻缓地揉在小腹,减弱了些许不适。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要回答什么,于是张口道:“只是有一点不舒服。”
    软软的一句,连力气都不大有,哪里都确实不像是舒服的样子。
    傅成渊手上动作没停,仍旧轻轻地揉着,江阮抱着毛毯没有动,傅成渊干脆就把人贴着搂过来。
    “身体不舒服也不跟我说一声。”
    又不是说给他听就会不痛了。
    江阮回:“说了又没有用。”
    “怎么听上去好像是埋怨我似的,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是觉得我在公事里抽不开身来顾你?”
    傅成渊说:“你要是告诉我,我回来多少也能帮着点,难道我还能坐在公司对你不管不问?又怎么想的我?”
    江阮动了动唇,没有再说。
    等她舒服了一些,傅成渊才起身去厨房煮红糖姜水,顺带着一起把晚饭准备上。
    江阮被他喂了一杯温度刚好的红糖水,喝下去整个腹腔都要被暖热了。
    傅成渊又陪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粥差不多焖好了,才把人捞起来吃晚饭。
    江阮没怎么有胃口,吃完饭早早就躺到了床上。傅成渊待在书房回了几封邮件,走进卧室见还亮着灯,江阮靠在床头没有睡,他过去在床边坐下,把充好电的暖宝宝递给她。
    “还难不难受?”
    江阮摇头,“好多了。”
    她没有很难受,原先也只是有点痛,喝了红糖水之后好了许多,没有什么抽痛的感觉了。
    只是面色看起来还不是太好,傅成渊不引着她说话了,温柔叮嘱道:“早些睡吧。”
    他留下了床头的小灯,等江阮慢慢躺下,傅成渊给她掖好了被角,同时低头吻在了她的唇边。
    “我等会儿再来陪你。”
    江阮无声地注视着他转身离开卧室的身影,给自己换了个姿势,缓缓合上了眼睛。
    夜里一场春雨绵绵,携着姗姗来迟的暖意,淅淅沥沥地下到了天明。
    生理期有些睡不安稳,江阮迷迷糊糊地醒来,发觉时间才刚刚七点。
    凉掉的电暖宝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到了床头,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还没发出什么动静就把另一侧的男人惊动了。
    这个点正好是傅成渊平时起床的时间,江阮掀开被子要下去,他就跟着坐了起来。
    “醒这么早,又不舒服了?”
    “没有。”
    室内还没有什么光,视线不算太好,江阮侧回来淡淡地和傅成渊对视一眼,这是以往不常有的时刻,清早的寂静,微亮的天光。
    她还有些困着,回来又窝到了床上睡了一小觉,直到傅成渊做好早饭过来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