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宠她千千万万次 > 137 竟然是她
    ……竟然是她!
    城中傅家那位姓江的小姐,这些年间一直悄无声息的,只知名字不见人影,说是在国外读书才回来不久,傅成渊却已经有好几次出面都将她带在身边了,认识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平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乍然见了面准没好事,何况眼前的状况一五一十明摆着,想藏都来不及。
    尚未被酒精麻醉的大脑还能找清东南西北,掂量个轻重缓急出来,什么旖旎心思连带醉意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人脸色瞬息万变,青了又白。
    说一丁点心虚都没有,那是假的。
    很快有人打破尴尬,镇定自若地轻咳了两声,站起来赔笑道:“原来是江小姐。”
    他们不见得真的就愿意拿多好的态度对待江阮,但却实打实地忌惮着她身后的傅成渊。
    没必要过分谄媚,更不能得罪。
    这一帮人衣冠楚楚,摸爬滚打也有些年头,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哪个活得不够精明?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小江小姐怎么过来了?”
    表面赔着笑脸,故作不解地问这么一句,可实际上投过来的视线灼灼,也算不上有多和谐。
    江阮对于这种虚与委蛇的客气并不表态,只循着自己的节奏缓声开口:“打扰了,想来接个朋友。”
    她声音极淡,完全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在对面听起来,倒像是个好说话的信号。
    “啊……当然好当然好。”
    对她的来意早有预想,那人恶狠狠地朝周偌瞥去一眼,抽着嘴角暗骂完又转过来对江阮笑呵呵道:“说什么打扰的话,江小姐不用客气。”
    要带谁离开,这群人倒是都心知肚明。
    “小周,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和江小姐一起走?”
    对面急不可待地招呼起了周偌,笑里藏刀佯装怒意,一张嘴熟练地颠倒是非,句句话都有如警告:“怎么还在这边干坐着,弄得好像有谁故意不让你走似的,别人看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明晃晃的敲打效果显著,周偌仿佛这一秒才刚刚缓过劲来,她僵硬地站起身,在各色复杂的目光中慢慢挪动脚步,朝江阮的方向走了过去。
    “还不知道江小姐竟然和小周是朋友,真是出乎意料。小周也真是,不告诉我们一声,万一闹了玩笑岂不是误会大了?”
    说完就兀自笑了起来,几个人靠坐在沙发里笑作一团,相当惬意开怀,看样子真就想挥挥手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江阮仿若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轻蔑与各种不怀好意的针对,她上前迎了两步,将脸色发白、脚步虚浮的周偌轻轻抱住。
    鼻尖霎时耸动着涌入极其浓重的酒气,味道又冲又烈,熏得江阮下意识皱起了眉。
    想也知道根本不会是周偌自愿喝的。
    江阮庆幸自己来得足够及时,龙潭虎穴的,以周偌的处境和顾虑,又不能和他们面对面地硬刚,兴许耽误一秒就要多喝一口,这酒有没有问题都要另说。
    她微微搂着周偌,温声询问了句怎么样,周偌只摇头说没事,江阮这才侧身向门外示意保镖,暂且将周偌交给了他们。
    周偌披着江阮那件留有余温的外衣,反应慢半拍地回过头来看她,缩着眸子紧绷而担忧。
    “江阮……”
    “没事的,”江阮捏了捏周偌的手心,言语温柔有力,“先让他们带你去车上,我等下就过去,别担心。”
    目送周偌离开,江阮敛下视线沉默片刻,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保镖交代了两句。
    房间里头的人被她的举动搞得心里发毛,怕就怕不请自来的客人不好送走,各个面面相觑互相推诿,心里大呼倒霉,脸色异常难看。
    有人按捺不住,打心里觉得江阮这二十来岁的小丫头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谅她也不敢真的怎么样。
    可碍于她和傅家的渊源,还得忍气吞声,好声好气地供着。
    于是略有些不耐地试探道:“这……朋友也接到了,小周毫发未损的,江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话音刚落,身形魁梧的保镖转身就冲他们过来了。说话的人一秒闭嘴,差点吓得原地起跳。
    保镖指向明确地奔着某个人而去,一把将其手臂反剪交叉拧在了背后。
    对方死命挣扎,顾不上颜面,扯着嗓子愠怒大喊:“你们干什么!”
    保镖不为所动,只冷着脸埋头做事,牢牢擒锢着如小鸡般不住扑腾的男人,然后一手抓着后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拎了起来。
    经过专业训练的安保人员最懂得如何拿捏要害一招制敌,不出外伤叫人痛不欲生也轻而易举。
    被拎起来的男人疼得冷汗直冒,早就没了方才对周偌动手动脚时的闲适,这个动作越是挣扎就越痛,他不得不顺着力道往后仰,以此来减少痛感。
    一张油腻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此刻正死死地瞪着灯光下的江阮,似乎要用眼刀在她身上开出几个窟窿才能解恨。
    “是姓周的那个小贱人要你这么做的是不是!”
    江阮轻轻笑了下,漫不经意道:“我心情不好,你最好少用这种没分寸的词语招惹我。”
    男人疼得咬牙切齿,姿势诡异地站在那里,一字一字艰难道:“她真是好大的胆子!我要她今天就滚出剧组!拍戏?她想得美!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拍戏!”
    旁边有人想拦他,被另外的同伴挤眉弄眼地示意,只得颤巍巍地收回了手。
    江阮冷眼看完一通发疯表演,淡然回道:“你的话什么都算不上,说给别人听兴许还有点用,说给我听,是想威胁谁呢。”
    生理疼痛加上酒精的刺激,男人几乎气急败坏,梗着脖子不管不顾地叫板:“江阮?呵,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靠着傅成渊,没让他在床上玩死了都是好的,真当谁也不知道你是靠什么才——”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耳边骤然响起了异常凄厉的叫喊声,余音回响在整个房间里,如同哀嚎一般,激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