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双脚被绑,很难掌握身体平衡。我们跟两只毛毛虫样,在地上蛄蛹着,依靠着彼此,挣扎着,艰难地坐起身。
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消耗了我们很多体力,两人缓了许久,背靠着背,互相给对方解着手腕上的绳子。
两条胳膊被反绑到身后,我们看不到彼此的绳结,只能凭借感觉。
闭上眼睛,手上的触感会更加明显一些。
手腕稍稍一动,疼痛来袭,我咬牙忍住。
尝试了几次,都均已失败告终。在我跟许微棠指尖碰到一起时,可以感受到她指尖轻轻颤抖。
我知道她跟我一样,手腕都受伤了,我握住她的手。
她感受到我的鼓励,继续尝试。
疼痛让我们两人额上冒出一颗豆大的冷汗,冷汗珠子顺着我们的脸颊,啪嗒啪嗒掉在我的身上。
汗珠浸的眼睛生疼,我抬起肩膀,想要蹭掉脸上的汗珠。
双手被绑,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我渐渐开始变得心浮气躁。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扯开了许微棠绑在手上的绳子。
被捆绑住的手腕松开的那一瞬间,许微棠好似感受到了新生,她快速甩掉手腕上的绳子,扯掉胶带。
她来不及解开绑着脚的绳子,扯掉我嘴巴上的胶带后,解开我手腕上的绳子。
“敢绑架我,就要承受来自我的报复!”
许微棠说话时,一张脸冷的跟浸了千年寒冰样。
她一向有仇必报,对方敢招惹她,她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我跟许微棠是关系铁,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到底,“等我们离开这里,这笔账是要好好清算一下。”
“清算太便宜他们了,我要十倍奉还!”
许微棠伸手摸了下红肿的右脸颊,口中有血沫子的味道,她吐了口唾沫,眼神愈发的冷了。
我跟许微棠怕绑架我们的人会回来,不敢在这里继续停留,两人扯掉腿上的绳子后,匆匆起身。
身上的麻醉剂没有完全散去,我头重脚轻。
许微棠也好不到哪去,她性子急,起身时,差点摔倒。
我急忙扶了她一把,两人踉跄着靠在墙上才稳住身体。
“我这次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了。”
许微棠拍了拍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我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如果能找到手机可以报警,告诉警察我们所在的位置。
习惯将手机放到随身包内,随身包被胖男人扯断肩带,丢到许微棠的车中。
“他们两个看上去又蠢又笨,实际上做事还算周密。”最起码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许微棠扶着墙壁,向房外挪去。
待拆迁的老旧小区内,又脏又乱,我们现在走路不稳,怕被绊倒,格外小心。
房子入户门的锁已经坏掉,我们轻松地拉开门。
为了安全起见,许老师在出门前,小心翼翼的探头向外看了看。
门前空无一人,杂乱无章的楼梯上也不见那两人的踪迹。
许微棠:“安全!”
我们许微棠离开小区时,只遇到几个流浪汉。
待拆迁的地方十分偏僻,道路管制,很少有车子经过,我跟许老师尝试拦辆车子,载我们离开这里,未果。
正当我们垂头丧气,准备向前走一段路碰碰运气时,一辆欧陆停在我和许老师身边。
温叙言从后座位上下来。他西装革履,跟我们灰头土脸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wen'xu'y一个箭步来我的面前,上下打量着我,“你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