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醉禅在回去的时候，一直想着穆柔儿的话，回了家见到了杨惜歌，杨惜歌知道他心情不好，乖乖地在旁边待着，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歌儿。”杨醉禅感受到杨惜歌的贴心，微微勾起了唇角摸了摸她的头，问：“歌儿会不会觉得爹爹很坏？”说起来，杨醉禅或许并不是在问杨惜歌，而是在问他自己。
他其实时常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胭脂醉为何会一步一步走向衰败，其中有他的手笔，还有现在穆家和舒家的腐烂也有他的动作在里面，他忽然觉得他是在拆父亲的招牌，是在亲手毁了父亲建立的一切！
这样的他……真的很坏吧。
当杨醉禅看到舒氏那个疯狂的样子，眼底却带着深深的时光添加的痛苦，却不觉得有什么报仇之后的愉快，更多的是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迷茫。
恍惚间，杨醉禅就想起了那个醉心道长和他说的那句话，切莫忘记善心。
杨醉禅叹了口气，杨惜歌并不知道杨醉禅在说什么，她靠在杨醉禅的身边，晃着脚丫子，嘟着嘴巴，娇嗔似的说：“爹爹很坏！是大坏人！”
听着她这样娇憨的语气，杨醉禅不禁笑了出来，搂着杨惜歌的肩膀，问：“为什么呢？”
“因为爹爹最近都好忙的，都不陪歌儿~”
杨醉禅轻轻地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脑袋，说：“那歌儿去换衣服，爹爹带你去街上走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