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川的脸在她眼前还有那么点儿模糊，宣歌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像是想要仔细分辨一下，可……努力去分辨了，却还是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雾。
秦禾川正在为宣歌苏醒过来而感到喜悦并没有发觉宣歌的异常，他对宣歌温柔地微笑着，细声细语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儿水？”
说着，秦禾川就去倒了一杯水，转身回来，他小心地扶起宣歌，拿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用手感受了一下温度，感觉可以了，才把水送到了她的唇边，还生怕她喝的太着急了，轻声说道：“慢点儿喝。”
宣歌刚刚醒来，觉得浑身无力，所有的精神都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就着他的手喝了水，这会儿，她还有点精神恍惚。
“要不要再躺一会儿？”
宣歌摇了摇头，她想要坐一会儿，于是，秦禾川就拿了一个大引枕放在宣歌的身后，让她靠着，帮她掖了掖被子，对她笑了笑，说：“你终于醒了，看来我昨日在菩萨跟前许的愿灵验了！待会儿等大夫过来，让他再给你好好看看！”
宣歌靠在床榻上，看着他像是叹息了一声，道：“大夫其实也不用叫来了，我都知道的。”
话音刚落，秦禾川怔了一下，他望着宣歌，心底那种无力，那种无可奈何，那种在听到一个接着一个大夫说无力回天时候的感觉再一次蔓延开来，像是洪水过境，压在他的心口，沉沉的，闷闷的，痛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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