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立马跳脚了:“你啥意思啊?难不成还是我害她的?!”
慕娘只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随便问一句。”
那帮生的产婆便开了口:“是李氏一个人做的,孩子刚刚落地,她就给孩子放了血,然后拿许守拙的血一起做滴血认亲,发现血不溶,这就开始发作了,对大宝娘可是一顿教训辱骂,后来就成了大家伙儿看到的那样。”
慕娘挑了挑眉:“我是说呢,当时我来的也算早的,偏偏就没看到滴血认亲的过程,反而一来就是李氏抓着大宝娘的头发打骂,嘴里喊着野种野种的。”
李氏气的半死,骂了起来:“你啥意思啊?我做个滴血认亲,这血水不相溶就是不相溶,就必须是我害了她?我自己的亲孙子我还能害死他不成?!”
“那就请薛太医再做一次滴血认亲,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我倒要看看,这事实到底如何!”慕娘一字一句的道。
“做啥做啊?还嫌我们许家不够丢人似的,赶紧将这野种扔河里算了,”李氏不爽的道。
慕娘心里冷笑一声,方才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对着大宝娘又打又骂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怕丢了许家的颜面?这会儿倒是义正言辞了。
“李氏你莫不是怕了吧?”
李氏这暴脾气,还真就经不起这么刺激的,梗着脖子便嚷道:“我怕啥怕啊?再做一次就再做一次!我还怕了你了不成?!反正是野种就只能是野种,谁都逃不过!”
慕娘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便对着薛大夫道:“薛太医,可就麻烦您了。”
薛大夫心里啧啧道,真不知这俞泽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狡猾的跟狐狸似的,一句话一个圈套,可怜这李氏,哪儿能是她的对手,这下估计得被整的半死了。
村民们心里也有了疑惑,虽然他们对待这种败坏名声的女人是手下不留情的,但是好歹是一条人命,轻率不得啊,万一真的有阴谋呢?便也好整以暇的等着这位太医主持大局,将滴血认亲重新再来一次,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
薛大夫径直在河里舀了一碗清水,拿针放了许守拙的血,随即又放了大宝娘孩子的血,大宝娘心里慌的很,手都忍不住颤抖,薛大夫便安抚了几句:“你放心,既然你心里坚持这孩子就是许家的,就身正不怕影子斜。”
大宝娘咬了咬牙,这才应了声:“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冤死我,我也依然是这句话!”
薛大夫就着跟大宝娘说话的空档,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左边衣袖里抖出来一些东西落入了碗里。
当水碗被呈上去,一众人便直勾勾的盯着那碗里的动静,直接里面的两滴血水,竟然慢慢的溶了!
众人大惊:“这是许家的孩子!血水都溶了啊!”
许守拙更是慌了神:“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可之前那碗血水怎么不溶?这是为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