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就是一个高兴,又懊恼之前的事,所以想给楚星辰捂捂手,却忘了所处的环境。
萧忘看著他的手眸光微闪,沈苍竹眼底一道暗光闪过。
“你干嘛?”楚星辰莫名看向凌洲。
“我给你暖暖手,你刚才不是说冷吗?”凌洲忍著被杀的危险直觉解释。
“殿下冷吗?”萧忘立刻递上暖手炉,“是我失误。”
“进来车上感觉好多了。”楚星辰虽然这样说,却还是道谢接过了暖手炉,她下次出来也要戴手套才行。
凌洲看著空荡荡的手,看了一眼萧忘,又低下头。
沈苍竹看著他们,眼神意味不明。
楚星辰回到东宫,晚冬知道楚星辰竟然还遇到这种事,一阵后怕,“幸亏救回来了,不然真被拐走了可怎么办。”
“放心,有周不言他们跟著呢。”楚星辰安慰。
“那也不能大意。”晚冬谨慎,“殿下,十几年前就有贵女被拐走过。”
“贵女?”
“是,具体的情况,婢子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位贵女被找到后,已经被迫生了一个孩子,正要被租给第二个人,后来被救后还將那孩子带回来了,殿下得多加小心才是。”
“我知道了。”楚星辰沉著脸点点头。
第二天,听雪红楼,管事脸色难看直接將云雀的卖身契丟给他,“趁著没人快走,別人问起你你千万別承认你在听雪红楼待过。”
听雪红楼彻底出名了,因为他们有个仵作的公子,管事想死的心都有了,看向云雀的眼神不满至极。
本来要不少赎金才能赎走的卖身契被丟在地上,云雀捡了起来,“是。”
“快走,別让人看到。”管事愁眉苦脸地刚要让人撒盐,旁边忽然来了两人,“请问云雀公子在吗?”
管事以为是来找麻烦的,立刻指著云雀道,“他就是云雀,他和我们听雪红楼没半点关係。”
来人看到云雀手里的身契却笑了起来,“如此甚好,本来还怕不好赎身,既如此,云雀...不,陆秋公子,这是给您的任命书,希望您早日到大理寺报导。”
云雀本姓陆,秋天出生,取名陆秋,他知道陆秋是在叫他,可他们说的话他却听不懂了。
什么任命书,还是大理寺的,他们又怎会知道他的名字?
他没反应过来,管事和看热闹的眾人也听呆了,“什么?什么意思?”
来人好脾气解释,“陆秋大人得了大理寺的任命书。”
管事和眾人譁然,看著陆秋瞬间后悔,可陆秋哪里顾得上他们,他抱著包袱,捏著那任命书,晕晕乎乎到了大理寺报导完,他才有了真实感,看向了一直跟著他的两个人。
“这怎么会...请问二位是?”
“小的名字不足掛齿,不过东宫一宫人,是太女殿下说不该让您这样的人才流失在外,才派小的前来。”
他行了一礼,“小的这就告辞,祝您前程似锦,也希望您不要辜负太女的期望。”
这確实是楚星辰的安排,昨晚看了大理寺审案,发现他们缺少陆秋这样一位能仵作,就打算让他去大理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