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早有意料，已经将手机拿得远远的，等杨若凝的话说完，这才有些委屈的说道：“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里没钱，哪能买得起什么好东西。”
杨若凝顿了一下：“说到底还是你们苏家太不讲究。还真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半分嫁妆都不给。寒酸。”
苏沫没应声。
杨若凝又道：“没钱买就算了。可嫣然过生日，你不能不送礼物。”
苏沫在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
“你妈生病之前不是画了不少画？你随便送一幅就行。”
苏沫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怒火，但更多的是疑问。
杨若凝和顾嫣然看不上她，很大一个原因是觉得周盼有精神病。
她们嫌丢人。
好端端的，她们要周盼的画做什么？
而且，这事情也太突然。
是谁在他们面前说了什么？
偏偏杨若凝自家话已经传到位，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沫一阵无语。
听得外头响动，她想起昨天那回来的那张顾琛的黑卡，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她打开门，冲着还在收拾的顾琛道：“嫣然的生日礼物，你准备了吗？”
顾琛见她一脸菜色，心里烦得不行：“都快死了还不忘做人情。别以为讨好嫣然，你昨天做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
苏沫要不是打不过，真的要上前揍他一顿。
“那我们现在去离婚？离了婚，我也没理由讨好她了。”
说到离婚，顾琛火气更大：“你既然想离婚，又何必把事情闹大，惊动奶奶？”
顾奶奶大半夜给他打电话，先是骂了他一顿，又心疼了一番苏沫，最后道：“你们的证件都在我这里。想离婚，没门！”
苏沫对顾奶奶是心怀愧疚的，闻言微微垂下眸子：“我没想惊动她老人家。”
顾琛冷笑：“惺惺作态。”
见苏沫心情不好，顾琛心头的怒火去了一些。
“证件把奶奶拿走了。想离婚，你就去找奶奶要。”
说着，他没理会苏沫诧异的眼神，拿着东西就走。
陈姨恰好送了早餐进来，忙道：“少爷这就走了？不吃早餐了？”
对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阿姨，顾琛此刻也没有好脸色：“不吃！”
“砰”的一声关门径直离开。
陈姨被吓了一跳，有些莫名地看向苏沫：“少爷这是怎么了，吃炸药了？”
“还是，又跟少夫人您吵架了？”
后面一句，她问得小心翼翼。
苏沫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离婚的证件不见了，他着急呢。”
陈姨微愣，讪讪地笑了：“这……老太太的吩咐，我也是没办法。”
这家里最近也就陈姨来往，证件自然是她拿的。
苏沫叹了一口气。
怎么离个婚这么费劲呢？
再拖下去，她的肚子就遮掩不住了。
苏沫心情沉重的吃完早饭，打完针，去商场用顾琛的黑卡给顾嫣然买了礼物，这才带着东西去了老宅。
“顾琛说嫣然生日，送幅画不好看，还是珠宝首饰适合。”
杨若凝看到首饰上那颗大钻石，勉强算满意：“还是琛儿想得周到。”
其实她也觉得周盼的画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这些首饰来得实在。
她没纠结，把礼物放在手边：“行了。礼物我会给嫣然，你去做蛋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