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病弱美人人设不能崩 > 第二百二十一章:只有丧夫
    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这么多年,邓宽没有什么值得细查的东西,包括除夕宴戚从戎出事前后,邓宽的一切出行,会见都规矩的不能再规矩。
    半点把柄都抓不到。
    再则,暗术并不是能轻易学到的。
    奇利国传承如今名声在外的这一派也不过三个人,一个是奇利国的国师,垂垂老矣的年纪;一个是他的大徒弟,如今正在国师府研习,将来要继承国师之位,轻易不出国都;还有一个大抵就是那个不觉了。
    真名徐咒,国师的二弟子,听闻他与大师兄不睦,销声匿迹许久了,不知怎么跑来了这里。
    还有什么藏在暗处的人竟比徐咒还要厉害呢?
    闻澜之觉得他需要再进宫一趟。
    奇利国有细作机构,大晟同样也有。
    他需要尽快查明奇利国的暗术师还有谁,即便知道些模糊的情况也好,这样也能稍微做些防范,看能不能从太子殿下出事的事情上将人揪出来。
    很难,但还是要去做。
    谢清月敛着睫毛细想,总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国师的手段非比寻常,他能解开暗术对方心里应该有数,那为什么还要对殿下下手?”
    闻澜之嘲讽的笑了一声,语气里多了一些不屑:“应当是要对殿下下死手,但没想到火势不够大,殿下逃过一劫。”
    谢清月:“后续呢?”
    “什么?”
    谢清月看着闻澜之的眼睛,认真的问:“后续呢?殿下之死做成谜团,所以祂的目的只是为了杀了殿下吗?那为何要大张旗鼓的做一场火灾,既然控制了殿下,直接抽刀抹脖子岂不是更加干脆利落。”
    闻澜之不想谢清月思考了这么多,但往深处想的确很有道理。
    “还是阿月周到。”他被多数事情烦扰,实在是无心顾及。
    谢清月往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摸了摸闻澜之的脸:“你太累了。”
    闻澜之盖住谢清月的手,深深地闭了闭眼睛,强装的精神气一下就散了。
    谢清月伤在身上,闻澜之自责在心里,这事从来都没过去过,以至于在谢清月一次又一次的病重中,他压在心底的难受越来越深。
    这次与其说是在怪杀了黄粱的凶手,不如说是在怪他自己。
    他好似一直在索取,从未给过谢清月什么。
    这几日他痛定思痛,感觉之前做的还不够,于是更加严密的派人将所有需要顾忌的点都守住了,又将荣祥商行、福来居、大慧寺错综复杂的联系疏导了一遍,再加上进寨子、太子殿下的事情,空闲的时间便来瞧谢清月,他亦是一连几日都不曾休息好了。
    闻澜之闭了一会便缓缓的睁开了眼,与谢清月洞察一切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闻澜之疲惫的勾了下唇角,又很快放下,背脊都松散了下来。
    “别这么看着我。”闻澜之轻声道,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觉察的抗拒。
    他觉得这样的谢清月有些陌生,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让他忍不住怀疑之前两人的两情相悦是不是真的。
    他一直都知道谢清月很聪慧通透,自己想要的东西会认认真真的一步步的去实现,不管是不想嫁人选个折中的法子利用神佛批命;还是到了上京为了对付邓家接近大长公主府的一系列操作;亦或是不得不嫁人以交易为名试图同他达成协议。
    在查清楚谢清瑜和任府的龃龉后的一切事态发展,他就该有所准备。
    谢清月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她冷静的让他都自愧不如。
    好似现在。
    看似平静的接受了黄粱的死,按部就班的给他办丧事,提起他的事情时好无异常,这些都被她压了下去,沉重的心绪致使她大病一场。
    但你看,她依旧神色不显无波无澜。
    像大海。
    表面风平浪静,内里风起云涌。
    她这样平静,怕是心里筹谋着更大的事情,只是未曾开始行动之前,从来都是不露端倪。
    他越是这样,谢清月便越穷追不舍,她忽然笑了,眉眼处染着笑意,但眸底却依旧无波。
    “在想什么?”
    闻澜之凑过去额头抵在谢清月的额头上,睁着眼瞧着她被纤长的睫毛遮盖住几分的眼眸,认真又无奈的道:“阿月,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的,但前提是不要受伤,不要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
    谢清月的眸子渐渐染了上温度:“不怕我了?”
    闻澜之捏了捏她的手指,笑了:“怕老婆是应该的。”
    谢清月为他良多,他不该为一些旁的事质疑他们之间的感情,哪怕仅有一瞬间也不行。
    谢清月下巴轻抬在他的唇上啄吻,语气里调侃尽去,只余绵绵情意:“左右没有成亲,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谢清月往后撤去,两人拉开半尺的距离,谢清月的手指轻轻地捏着闻澜之的下巴,细细的抚摸。
    “我的信条里从来没有和离一说,只有丧夫。”
    闻澜之被谢清月的语气蛊惑,又在听清楚她话语的意思后无奈,只得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心。
    劈头盖脸带着惩罚意味的亲吻落下,霸道凶狠的模样跟平日里文雅端正的闻澜之大相径庭,谢清月苍白的唇色泛了红,仿佛熟透了的朱果娇艳欲滴。
    她背后是软枕,被亲的毫无力气抵抗,深深地陷了进去,指缝被闻澜之填满扣紧,她仰着头像一条竭水的鱼,胸口起伏不定,偶尔遗漏的唇角缝隙才得以喘一口气,继而又被狠狠地封住。
    闻澜之也就看似凶狠,发泄一通之后瞧着谢清月红肿的嘴唇心疼的厉害,懊恼自己太过冲动。
    他轻轻地吻了一下谢清月的眼睛,低声的道歉:“对不起。”
    谢清月懒懒散散的看着她,眸子里都是笑意。
    闻澜之摸了摸她的眼角,眼睛里的珍视几乎化为实质:“我好像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谢清月歪头,对此持反对意见:“你还帮我批命了。”
    闻澜之有些无奈,你与她说心事,她与你说笑话。
    那批命最后不是还没用上,自己也被送进了牢狱。
    那是他们纠缠的开始,不,是单纯的他纠缠她的开始。
    “别那么妄自菲薄,批命虽然没成,但你还是帮我解决了婚姻大事,值得嘉奖;造佛像不也是扯的你的大旗,颐安王妃的名头可比什么都有用。”
    闻澜之轻轻摇了摇头:“还不够。”这些是他身份的附加,不算他的所作所为。
    谢清月抓住他的手,食指轻轻地勾着,耐心的讲道理:“这些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很正常的,一个有完整人格的独立的成年人,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