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病弱美人人设不能崩 > 第一百零六章:让人看到
    倒也是没有。
    闻澜之委屈:“那我可就说了。”
    谢清月干脆利落:“行。”
    闻澜之倒是没想到谢清月如此干脆,生怕她反悔似的举起杯:“当真!”
    谢清月与他碰杯,青玉杯发出叮当脆响:“自然。”
    闻澜之开心坏了。
    今日本想来诉诉苦,倒是没有逼着谢清月要表明身份的意思,谁知道还有意外之喜。
    “母亲今日跟大长公主说什么了?”谢清月好奇的是这个。
    闻澜之也不是很清楚:“骂了我一顿什么都没说,不过应当不要紧。”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说。
    大长公主今日这顿骂也就是气自己儿子,恨铁不成钢的那一种。
    “既然不用藏着掖着了,那明日我便把小煤球一家接到颐安王府去。”闻府那里有谢清月的朋友住他不太方便过去,如今谢清月松口,正好可以接过去。
    颐安王府很早便修葺好了,这次闻澜之受封工部去只是例行检查,看看哪里破损需要修补,并不是什么大工程。
    只是闻澜之一直在大长公主府住着,工部的人也不敢消极怠工,便想着慢工出细活仔仔细细的弄,都是些零碎的,不耽误居住。
    正好前几日他派人让工部弄一个猫园,比闻府的猫屋大了许多倍,花鸟虫鱼都很讲究,足够小煤球一家撒欢了。
    谢清月点了点头。
    如今闻府舒仪住着,便是离开也要等到年后了,的确很不方便。
    “听闻七说你最近也很忙。”谢
    清月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眼神很快泛起了水意。
    闻澜之倒是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何况他父亲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最近在看父亲的记事。”
    谢清月单手托着下巴,眼神朦胧的看着他,道:“你想你父亲了吗?”
    闻澜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从未见过他的父亲,对父亲的了解多是从母亲口中,但对父亲的渴望从来不少,他好奇父亲笑起来的样子,好奇父亲念诗的样子,好奇父亲哄母亲的样子,好奇母亲口中最爱的人的样子。
    “想的。”
    怎么可能不想呢。
    因为一场不知道是不是意外的事故,他的父亲在他未出生时永远离开了他,她的母亲气急攻心早产生下了一个随时都会丧命的儿子。
    一瞬间这个女人仿佛从上天的宠儿变成了世间最不幸的人。
    温润的指尖触碰道闻澜之的眼尾,谢清月弯着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
    “怎么要哭了?你等我把灯灭了,哭的话不能让人看到的。”谢清月指尖没有湿润,但闻澜之伤痛的表情并不做假,她撑着桌子站起来,晃悠悠的朝亮着的烛光走去。
    “小心些……”闻澜之说着要起身扶她。
    谢清月指着他故作严肃:“坐好!不许动!”
    被谢清月盯着,闻澜之只好又坐了回去,好在谢清月走路虽然晃晃悠悠的,却意外的协调,转了一圈将屋子里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
    然后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迷茫的站
    在原地。
    “你人呢?”
    闻澜之:“……”
    闻澜之轻笑出声,仿若月光下天泉击石,轻灵又直戳人心。
    谢清月:“……笑什么?”
    闻澜之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朝着谢清月的虚影走了过去,冬日里窗门紧闭,室内烧着地龙热乎乎的。
    他看不清谢清月的脸上的表情,却也能猜到她此刻俏丽的面上一定泛着微红,而素日里清亮的眼神中该皆是迷茫,好似不谙世事初入凡间的仙子。
    闻澜之牵着她细软的手,温柔似水的问:“困了吗?”
    谢清月反应了一下,道:“不啊。”
    “那再说会话吧。”然后拉着谢清月做到了软榻上,自己隔着小茶桌坐在了对面,只是握着的手一直没松开。
    “当年父亲的死他们都说是意外,母亲不信,我也不信。”
    谢清月借着劲儿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被闻澜之握着,大眼睛盯着黑暗中的虚影,认真的听他说话。
    “父亲的记事我看了许多遍,近日里看出些与平日里不同的东西。”
    “按照记事上的时间来算,上元节那一日与父亲一同上衙的人不该是邓宽,我派人去查了当年的值衙档案,是半月前那人替邓宽值了一日的衙,上元节那日邓宽便还了回去。”
    这事若是放在旁的事情上并没有什么可追查的,但偏偏那一日驸马出事了,让多年未曾找到一丝线索的闻澜之格外关注。
    “或许是我狭隘了,邓宽与父亲是很好
    的朋友,他那日还值的私人原因可能是想陪着父亲,但事关重大,我不能不怀疑。”
    多少年了,他终于找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线索,如何能轻易放弃呢。
    “我派人问了与邓宽替衙的人,他说那日邓宽身体不适正好他在邓宽后面,两人便换了换,后来上元节邓宽与他说要还他,正好驸马在,他们两个关系好也有话聊,不会太无聊。”
    说到这里闻澜之都笑了,只不过有些苦涩:“是不是觉得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
    听不到谢清月的回答,闻澜之自答:“我也觉得很正常。”
    所以才会失望。
    谢清月忽然张嘴了:“不正常。”
    闻澜之一愣:“什么?”
    谢清月虽然醉了,但好在有半个脑子没泡酒里,尤其是在听到邓宽的名字后。
    “有邓宽参与就不正常。”
    若邓宽真是个普普通通的世家权贵也就算了,可他牵扯的事情多了去了,稍微一点反常的动作都极有可能大有深意,而且二十年前,邓宽也差不多弱冠,按照南星调查的来看,那个时候似乎是处于起步期。
    荣祥商行成立时间最久,刚好二十年,过了两年福来居横空出世以高端雅正之所笼络不少达官显贵。
    浣花楼是个老招牌,三十年有余了。
    “一定是驸马知道了什么。”谢清月格外笃定。
    闻澜之问:“为什么这样说?”
    谢清月摇了摇头,这事还不能说。
    “反正邓宽不是什么好东
    西,你别被他骗了。”目前只能言尽于此了。
    闻澜之了解谢清月,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定然是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她对邓宽如此敌意,难不成之前想要以大长公主府作为靠山就是要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