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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姓陆的就是假正经。’
    月兔的这番话语落下,以素明显怔住了。
    蒲扇般的睫毛闪动着,上下打量着这只兔子,思索着此事的可能性,随后便是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这不太好吧。”
    月拂是一只比较随性的兔子,若是让她和自己一样,蹲在然儿的肩膀上一呆就是一天,是会疯掉的。
    月兔袅袅婷婷的站着,双臂挽在胸前,展露玉臂勾勒身姿,瞥了一眼以素,朱唇微勾,娇懒地开口道:
    “哦?那你说说有什么不好?”
    以素摇了摇头:
    “就是觉得怪怪的,但是我说不出来。”
    虽然月拂说的这个办法着实令狐心动,却也不知道为何,心中就是没有底,生怕被人取代了一样。
    月拂看着以素那因为思索问题,不经意间露出的一对儿淡粉色的狐耳,伸出手来一把拢住,把玩着耳上细腻的绒毛:
    “以素,我觉得你可能是搞错了一个问题!”
    以素蹙着眉头,狐耳一收,伸出手来拍开了她的小手,小声询问道:
    “什么问题?”
    兔子坐在一旁,哼哼唧唧道:
    “那就是——我现在是为了帮你,然儿又不是我的童养夫。”
    “而且目前,有且唯一的只有这个办法!伱要是拒绝那我也没有办法,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膳房中陷入了一片寂静,两女默默无言对视着。
    蜃楼缓缓起伏着,黑蓝的夜幕之上,东天那轮圆月幽幽的洒下皞洁的月华。
    以素缓缓起身,咬着唇,脸颊上露出了一抹温婉的神色,伸出手来握着月兔的手: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明明月拂是那么为她着想,可是她竟然会怀疑她。
    自己什么时候疑心这么重了呢?
    虽然心中的那一抹不适之意仍未散去,但却已不重要了.她也不想每一次望着然儿,却只能以梦境来为自己开脱。
    月兔一脸‘姐妹情深’的凝望着她,一对儿修长的兔耳朵耷拉着,抚摸着她的脸颊,娇笑起来:
    “素儿,你知道就好。”
    “你可是我的好闺蜜啊,我一定会帮你的。”
    以素轻轻点了点头,眸子中荡漾着暖暖的柔情,靠在了月兔的怀中,感受着那种久违的温软。
    月拂永远都是这样的,会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尽管知晓她的小心思,可那又如何呢?长久以来朝朝暮暮,和她之间的友情远在亲情之上了。
    “这么说你答应了?”
    以素犹豫了一下,随后便好似下了某种决心,毅然道:
    “嗯。”
    月拂拍了拍手,满意道:
    “以素,你也知道,你我之间的性格是大不相同的,小夷突然换了人,然儿那孩子心思缜密,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你说对吧。”
    闻言,以素一脸狐疑的盯着她,不知道她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我提议,这些日子,咱们两个换一换,你来当这兔十八照顾然儿,我当几天小夷,试探一下然儿的反应,你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需要磨合的”
    “磨合很重要!!”
    “.”
    以素的眸子蓦然顿住,而后整张唰的一下红透,纵使她再好骗,却也立刻回过味儿来:
    “兔子!你是不是早就蓄谋已久了?”
    “绝对不行!”
    以素的反应早在月拂的意料之中,她的眸子弯弯的,朱唇轻启,循循诱导了起来:
    “就三天三天总可以了吧,毕竟也就十天,蜃楼就要开到金陵了。”
    以素终于在她的面前硬气了起来,摇了摇头,出口便是带着一副不容拒绝的意味,淡淡道:
    “不行。”
    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个浅显的道理,她的心中还是明了的。
    月兔看出了她的决然,在一起了数千年,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的脾气?带着这种口吻,明显就是不可能商量下去了。
    但.她毕竟是以素,表面上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心终归是软的至善的。
    月拂很清楚自己此刻应该怎么做,于是双眸之中便是饱含着秋水,一脸委屈的趴在她的腿上,央求道:
    “那就.两天!”
    “不不行。”
    以素犹豫了一下,开口拒绝。
    月拂那张精致的脸颊上,写满了委屈的神色,爆棚的演技惹得点点梨带雨,伸出一根手指,在以素的眼前晃了晃:
    “就就一天素儿,好不好吗!”
    以素叹了一口气,明明知道,有一就有二,可是月拂却总能拿捏住自己的脾性,也知道她心软,是经不住这种楚楚哀求的。
    锁死的心在此刻微微动摇了,成熟的俏容泛起丝丝红晕,嗔白她一眼轻轻道:
    “那就一天,你不要乱来。”
    这种温柔的软磨硬泡,她向来不会拒绝。
    月拂面色一喜,在她猝不及防之下,亲了她的脸颊一口,叉着腰伸了一个懒腰,月色下那种慵懒带着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素儿你真好!”
    忽然,两人的鼻子同时皱了皱,嗅着空气中不断传来的焦糊味道:
    “什么味儿?”
    月拂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去,瞪大了眸子:
    “我的鱼!”
    锅中的水已经灼干,些许水星发出滋滋的声音,唯有那只焦糊的胖头鱼,干在了锅上,朝外撩着青烟
    以素有些无奈,眉头轻蹙着,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月拂的眉心,轻声斥责道:
    “就知道你做不了饭,若是然儿当时真的跟了你,怕是要三天饿九顿。”
    “还是我来吧”
    月拂讪讪地笑着,站在一旁,望着雪狐熟练温柔的取鱼,开膛破肚。
    腰间系着的围裙,曼妙的身影,白皙纤纤的手心,不经意间拢了拢垂下的凌乱发丝,以手背擦拭额间香汗的举动,一如成熟贤淑温婉的人妻。
    显然,这种琐碎的小事,她已经习惯了。
    ‘这么多年,在狐山上,她都是这么度过的吗?那会有多无聊.’
    月拂心中这么想着。
    若自己是男子,面对这样温柔而又完美的女子,即便是个和尚,心中怕也会躁动不安啊。
    伴着炽热的火焰,很快膳房便是传来了菜香,幽然弥散着
    蜃楼的院落内。
    陆尘然显然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姨娘,已经为自己的未来规划好了路线。
    一个人盘膝坐在这蜃香面前,默默地翻看着名为《东海杂俎》的一本志异闲谈。
    脑海中,有金书扉页缓缓浮动:
    【与蜃蜡结缘:(0/5)】
    【与雪猴豪毛结缘:(9/10)】
    【与东海鲛珠结缘:(7/10)】
    【与清水河蚌结缘:(4/20)】
    【与桂木仙牌结缘:(7/30)】
    【与蛾翼袱结缘:(22/50)】
    【与北境苍松枝杈结缘:(19/100)】
    【与剑水龙吟结缘:(131/365)】
    【.】
    东海比他所想的更为神秘而广阔,很多记载都是模棱两可,断断续续,似真似假,大多都是上古流传下来,或者根据某些故事猜测杜撰的。
    大多都当不得真。
    萤火芝微弱的灯光如豆。
    照亮着他手中的扉页。
    一路走来,到了临江渡,坐上了蜃楼,他终于算是走出了北境,按道理这么远的一条路上,除了各种奇物精怪,总归是要遇见一些修行者和有佛法的和尚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个都没有遇见。
    没有战乱,大周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这方世界总给他一种扁平的感觉。
    按道理,此方世界灵气旺盛,怎么也会衍生出修行法吧,即便不是自己所期待的练气筑基,也应该有某种划分。
    可就是没有!
    甚至于这些志异小说中,都没有记载过炼丹,炼器,符箓,阵法之类的。
    更不用说仙门了。
    莫非这是一个类似于上古时期的世界,这一切都在萌芽之中?
    给他一种天地初开,万法初始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上京的那个仙人真的是仙人吗?为什么一定要在不咸山上讲道?这个不咸山,又会有什么深意吗?
    抱着这个想法,陆尘然翻阅各种典籍,心中不断猜测不咸的含义:
    咸这个字,在《周易》中有感应的意思。
    《周易·彖辞》上说:“咸,感也,柔上而刚下,二气感应以相与。”
    而“不”和“丕”是同一个字,意为“大”。
    若是按照这么翻译,那“不咸”就是“大咸”,就是“大感应”.
    ‘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
    陆尘然摇头自语。
    房间内,醉了好久的青葫芦已经化作了人身,着一身青衣,瞥了一眼打坐的陆尘然,闲着无聊在屋子中好奇的翻找着什么东西。
    趴在了床底下,将那月兔踢到床下的那两只靴子翻找了出来,一只手捏着那只透白的蚕丝罗袜子,将其从靴子中拿了出来。
    ‘不愧是蜃楼,宝贝东西还真多!’
    入手便是一阵细腻,但却有一种异样的粗糙之感,轻轻地拉扯了一下,很紧致,伸缩力很强。
    秋水明眸几番剪裁,左右看了看,屋子里静悄悄的,也没有什么人。
    小安和那只猫在外面玩的不亦乐乎,就偏偏剩自己一个人怪无聊的。
    这么想着,便是褪下绸裤,只穿着青衫,试探性地将罗袜套在了腿上。
    紧致细腻的触感,贴合着肌肤,自有一种纤薄之意。
    一阵过堂风自月窗拂过,月色下,闪着淡淡地流光,半分肉泽剔透,尚带几分微凉入骨。
    晶莹的玉趾为染丹蔻,呈着自然的淡粉,若十棵细细的葱白,透过细腻半透的脚背,隐可见肌下青涩的血管,紧裹在袜中,带着一分朦胧。
    青葫芦眨着眼睛,赤脚垫着足尖,来到了置于床榻胖的三尺高的铜镜前。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铜镜中的容颜,青涩却似暖玉生辉,红唇点缀似朱漆.
    泉水的倒影毕竟模糊,这还是青葫芦第一次近距离如此清晰的望着自己的长相,她轻轻眨了眨眼睛,随后一脸满意的开口道:
    “原来老娘这么好看。”
    余光瞥了瞥仍在盘膝打坐的陆尘然,面颊之上便是不自然的浮现出三分红霞。
    ‘姓陆的就是假正经。’
    这么想着,便是凑了过去,来到了他的身后,俯身打量着他所翻看的书籍:
    “姓陆的,你看我穿这个好看吗?”
    却也不会搔首弄姿,仅仅只是自然地站在他的面前,面庞尚带着得意洋洋。
    高扎着的马尾随风舞动着,一身锦绣的青衣,多了几分洒脱与凛然。
    乍眼一看会像是纨绔的游侠公子,秀耳上垂下的一对儿青葫芦耳坠,荡漾着清光,只是腿上裹着的罗袜却是冲淡了这种江湖侠女之感。
    有一种很强烈的违和,至少,这种颜色的并不适合她。
    陆尘然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打量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不要胡乱拿人家的东西,脱下来放回去吧。”
    “好看吗?”
    青葫芦的脸色不自然的微红。
    自从这个家伙没有直接拿自己喝酒,心中莫名奇妙的对他就生出了几分认同。
    其他恶毒的手段不谈,最起码,他是个会尊重葫芦的人不是?
    “一般。”
    “那你还看,我就知道你是假正经。”
    “只是觉得你更适合深色的。”
    “你真的这么觉得?”
    青葫芦突然凑了过去,淡淡葫芦的清香,似有还无,若空山新雨浸人脾神。
    尽管他一副嫌弃的样子,却还是给出了建议,这种被认同的感觉,心中,突然多了几分开心。
    “嗯。”
    陆尘然淡淡的点了点头。
    压下心中微微升起的波澜,若一汪泛着涟漪的清潭,平静着躁动的心。
    青葫芦挥手间,便是幻化出了颜色更深的袜子,脸上红霞若烧,便是连粉颈上都染着一层红晕,不自然的开口道:
    “就像这样子?”
    陆尘然眨了眨眼睛,随后温和一笑:
    “是这样的。”
    青葫芦笑了起来,随后一脸得意的俯下身子,随意的坐在地面上,大大咧咧的看着他:
    “老娘还是有一点吸引力的不是?”
    “姓陆的,你要是对我好一点,我天天这么变给你看——”
    陆尘然无奈的笑了笑:
    “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你强灌着我喝酒!”
    “你不是爱喝酒吗?”
    “那也不能被按着脑袋,咕噜噜这么喝。”
    “你偷喝我的猴儿酒,我也没有说什么.”
    “一码归一码!”
    青葫芦的话语顿了顿,随后补充了一句:
    “嗯,你还不算太坏。”
    “.”
    就在这时候,门扉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均匀的脚步声,继而便是兔十八的声音:
    “陆先生,该用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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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