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在刹南县客运中心的1处小店里，张岱正在打电话通知省城的丁悦。
电话的那端，从丁悦的声音，张岱猜测对方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
“张岱，这1次算是有惊无险了，等我下1次订单吧。”
“还有，你这小子没电话，联系你1点也不方便。”
听着丁悦的吐槽，张岱1阵苦笑，随后把家里刚安装的电话报给对方，若是有急事，可以打座机。
挂断电话，张岱又不免失落，因为丁悦并没有继续下订单，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牧山唯1的大客户，就此中断。
好在这3天时间里，依旧有订货的电话打来。
不过他也清楚，牧山想要做大，日后必须开拓更大更多的客户，不仅仅局限于几家门店的货量。
碍于时代的局限性，与信息闭塞，现阶段几乎很少有人知道破洞牛仔裤是如何出现的，张岱完全可以利用信息差，快速积累自己的原始资金。
破洞牛仔裤的红利期，大概还能持续5年，张岱大可以放开手，在前期布局。
1切，就交给时间去决定吧。
等他回到店铺里，关琳还在接电话，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应付这项工作，只是有时候碰到1些难搞的客户，甚至还有1些言语故意调戏的行为。
张岱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去小店买了1本素描本，坐在外面的过道里，脑子开始想着2十年后，那些烂大街的时尚单品。
虽然没有绘画功底，但现在他只需要自己能看懂就行，然后依样画葫芦，尽快将这些服装做出来。
整整1天的时间，1百多页的素描本还不够张岱记载，中途自己又去买了两本，还多了1套彩色铅笔。
这期间，盛宁宁也只回来过1次，拿走了订单上剩余的所有牛仔裤，整个人像是1座火山1样，显然拿款的时候，遇到了某些店铺的刁难，让他非常恼火。
张岱给出的建议，是适当提高卖价，让对方明白，牧山公司，不差他们1两个客户。
下午5点的时候，张岱关好大门，送关琳回家。
黄昏刹南县的大街上，还是1如既往的破旧，行人稀少，只有偶尔路过的车辆，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而在另1端的夜市，人头攒动，显得热闹非凡。
“关琳，这钱你拿好。”来到关琳家楼下，张岱将准备好的钱递给对方，那是1个藏青色的女士钱包，里面是整整6000块钱。
关琳下意识打开，看着1张张数不清的纸币，不禁吸了口气。
“张岱，这也太多了！”
“不多，这是你劳动所得，之前就说好了，卖出1条裤子给你10块钱，按理说，我还欠你1些，后面再补给你。”
“可是，我的工作很简单，并不是……”
“别墨迹了，拿好了，最近不太平，钱1定得藏好。”说完，张岱转身就走，他已经快3天没在家吃晚饭，再不回去，估计小老太要报警了。
楼梯上，看着少年1溜烟消失的背影，关琳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良久，她才转身进入小巷里，打开陈旧的木门，空气中传来1股浓郁窒息的中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