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摊主眼睛一亮,连忙宣布:“这位公子猜中了!就是会字!”
场下一片嘘声。
还有人不服地说:“我也猜到了,就是说慢了一步而已!”
可摊主却不搭理,只是殷勤地邀那猜中之人上台。
彩头,就是摊子上最大最华丽的一盏花灯。
“这彩头我就不领了,是不知谁在我手里塞了张纸条,写着谜底。我好奇,就试了试而已。”
那人却反而往人群里躲,并不肯现身。
乔宛姝才不管是谁猜中了灯谜,得到了彩头。
只要不是方烟儿出这个风头,她就乐得拍巴掌。
这灯谜摊子别看不大,后面的背景可不小。
是京城一个颇有盛名的文学社搞来凑趣儿的。
方烟儿猜中灯谜,上台后又接连解了几个刁钻的迷联,由此在京中声名大噪,以才女人设走稳了立足京城的第一步!
现在被人抢了先,坏了她的计划,再想找合适的机会可不容易。
乔宛姝紧盯着方烟儿,见她气得银牙暗咬,精致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心中别提多爽了。
抱着乔璟寒的脖子,笑得前仰后合,一双肥肥的小爪子都拍红了。
方烟儿却不甘心,扬声道:“公子既然猜中了谜底,就该上台来让大家见见。”
“否则你抢得了彩头,又弃如敝履,岂不是扫了主人家和参与者的兴?若是你只是随意蒙中的,直说就是。否则怎能服众?”
她一番话说得咄咄逼人,就是要那人现身,再猜几个才能服众。
可那人坚称只是凑个热闹,不想再猜,两人就此僵持住了。
摊主有心想打圆场,也被方烟儿一番“据理力争”,暗指是否其中另有隐情,是二者勾连做戏,并不想把彩头真的给人。
这下连摊主都恼了,下面围观的百姓更是指着方烟儿窃窃私语。
“挺漂亮的女娃娃,怎么说话这么刻薄?”
“就是,就算她先猜出,谁让她慢人一步没说出来,这就说人家勾连做戏,是不是玩不起?”
“我看她是想出风头不成,就恼了吧!好好的姑娘家,一点儿不端庄稳重,这是谁家教出来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钻进耳朵,乔宛姝的笑意渐渐淡了。
不管怎么说,方烟儿还挂着乔家远亲的名儿呢。
她现在吃瘪固然让人暗爽,但要是传出去这是跟乔家沾亲带故的,岂不是带累了乔家的名声?
她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儿又垮下来,皱着眉不悦地瞪着方烟儿,却浑然不觉也有人在人群中盯着她看。
也就隔着七八个人地方,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孩童,
年纪不大,却有一身与年龄并不相符的沉稳气度。
他身后身侧,都站着几个衣着普通的的高大男子,隐隐将他拱卫在中心。
“小主子,明明是您猜中的谜底,怎么就轻易拱手让人了?”
“您不是说,想把花灯带回去,给皇妃娘娘看看吗?”
他身后的男子压低了声音,却没得到那孩童的回应。
“怎么会……她明明该是已经死了,怎么还……果然,真的是都不一样了啊。”
那小男孩嘴里喃喃地说,目光须臾不离乔宛姝左右。
那目光实在太不加掩饰,让乔家兄妹想无视都难。
二人同时转头看来,心里齐齐一惊!
乔璟寒连忙抱着乔宛姝挤过来,对小男孩躬身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