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现在证据在我们手里了。”
“直接插手蒲北事务,而且派的还是现役特种部队,光是这一点他们就洗不清了。”
“虽然他们大概率不会承认,大概率会想办法圆过去,但至少主动权在我们这里。”
“先回去,把尸体保存好。”
“说不定打到最后,这尸体会有大用!”
“走吧,撤退!”
“明白。”
他们暴露的时间基本不会超过二十秒,并且由于方向和位置的不可预测性,东风兵团想要用陶氏将他们锁点,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眼看同盟军为数不多的重机枪阵地已经被接连拔掉了4个,陈沉不免有些焦急。
那是敌方的炮营正在轰炸,但从炮火的密度和和准确度来看,这一轮炮击的效率与此前炮击的效率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果然,devgru守卫的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目标,他们的确就是克钦军炮兵战斗力发生质变的关键!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居然还要发起强攻吗?
第一道防线已经完全失守,如果让对方突破怒江、清水河交汇处的沙洲,建立滩头阵地,那滚弄阵地就可以彻底放弃了。
或者说,他们的指挥官已经决定要孤注一掷了?
无论是从火力、还是从战斗意志上来说,这些士兵跟同盟军都不是一个级别,哪怕是顶着空中两架螺旋桨战斗机的骚扰,他们都轻而易举地打退了克钦军的进攻,将他们重新压回了河岸边。
“非战斗减员太多了,军心要崩了!”
“明白,李帮接替指挥。”
然而同盟军面临的困境还远远不止于此,就在m2已经建立起火力压制的优势的前提下,空中的一架a29终于找到了它的目标,一个俯冲向下,将密集的机炮炮弹全部倾泻到了一处建筑群内!
“指挥部受到空袭!”
陈沉的心沉了下去,克钦能够精准地找到指挥部的位置,就一定会继续对指挥部外围进行跟踪监视。
但这才是战场的常态,这才是蒲北的常态。
几乎在每一个方面同盟军都处于劣势,破局的希望几乎不存在,如果不是敌方炮兵已经基本失能,打到这里,战斗其实已经结束了。
“户里方向为敌人佯攻,我已经重新调整防守重心!”
后者的脸上布满灰尘,但精神却相当亢奋。
或许正如他之前说的一样,这是真正的“立功”的机会。
核心不是杀伤、不是战损,而是士气!一边快速赶往滚弄阵地,陈沉一边在无线电里下令道:
“李帮,部署好陶氏!”
“近距离下突击步枪也能打出伤害,绝对不能让他们继续送人过来!”
陈沉根本没机会问他遗言,在开始赶路之后,他就始终处于昏迷的状态,纯粹依靠着大剂量的肾上腺素维持基本的心跳。
才刚刚抵达怒江边,还没来得及渡河,他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如果再死撑下去,非战斗减员的速度,都会超过战场伤亡的速度!
在有高人指点的前提下,克钦军的3两m2打得极为聪明。
陈沉举枪撂倒了已经冲到面前的两名克钦军,随后快速转移两个身位,继续大喊道:
“我们没有重武器,根本没办法对船只造成有效杀伤!”
“注意隐蔽!不要暴露红外信号!”
他们没有想到,同盟军居然会撕破脸到连清水河上最后一座大桥都炸掉,更没有想到,明明对方已经摆出了死守小山桥的架势,最后却会以这样的方式草草收尾。
——
但,这并不会影响他们的进攻。
但陈沉的心里,却没有放松一分。
侦查组的反馈迅速传来,而事实也正如他们所说,克钦的三辆装甲车,根本就没有暴露出能让东风兵团开火摧毁的窗口期。
然而,他再怎么亢奋,却也改变不了同盟军节节败退的事实。
这些东西未必可以彻底解决装甲力量不足的问题,但至少,可以对克钦方面形成有效威慑,让他们不敢肆无忌惮地使用装甲单位进行突击。
——
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佤邦的第一批增援很快就要到了,他们这一次不会带来大量有生力量,但却可以带来一批最关键、最紧缺的装备。
“重机枪阵地被压制,开火效率低下。”
一连串简短的对话之后,同盟军的指挥权已经完成了移交。
因为在阵地的中间,是一块坚不可摧的礁石。
陈沉在无线电里呼号,短暂停顿之后,李帮回答道:
最后一艘突击艇掩护十多艘快艇和民船,借着夜色的掩护往复穿梭在清水河上,将一批又一批的步兵送上南岸。
“明白。”
极大的火力优势之下,他们的渡河行动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有效的阻碍。
“明白。”
因为,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霍班小山桥那边,克钦的第二轮攻势,已经开打了。
渡过怒江之后,陈沉还没有来得及喘气,便已经看到了远处滚弄到霍班一线连绵不断的火光。
“现在光线太暗,完全没办法准确射击。”
恰恰相反,这是最后的宁静,是对方正在积蓄力量的表现!
必须立刻做出处理,而白狗的方案确实是可行的。
“他们的船!他们的船是关键!”
几个小时之前,他刚走的时候,同盟军还有两千多接近两千五百人。
命令下达,所有人向怒江方向撤离。
“明白,我正在布置。侦察组,给我确切坐标指示。”
现在,这个关键点已经被打掉,这也就意味着,克钦的优势,已经缺失了最重要的一环。
但他知道,对方装甲火力的问题必须要解决,否则,他们哪怕就这样一轮一轮地往岸上投送兵力、一轮一轮地渡河,最终也会把同盟军的阵地全部蚕食掉。
陈沉的话音刚刚落下,10秒钟之后,在极远处、在霍班的小山桥上,一团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
唯一的问题是,在沙洲上建立阵地,就意味着把己方彻底暴露在敌方的重火力之下,并且还要同时应对左、前两个方向的敌人。
陈沉没有去想“如果平川在这里会怎么样”,因为他知道,以这个伤员颅脑穿透性损伤的伤情来说,任何人都没办法救活他。
如果彭德仁现在撤出、暴露在建筑之外,迎接他的,必然是爆裂无比的空对地绞杀!
陈沉立刻提醒,而彭德仁也反应了过来,冷静地回答道:
“我们还在屋子里,我无法继续指挥,指挥权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