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未来拨通出去,头也不抬地道:“麻烦帮忙开下灯谢谢。”
“以避免等下会聊见不得光的深夜话题。”
东京的凌晨,是纽约的下午。
下午阳光正好,暖洋洋的金辉撒满人间,正是享用午餐,或在阳台上晒太阳饮下午茶的好时机。
贝尔摩德很快便接了电话,“喂,”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现在东京是凌晨吧?你居然会给在这种时候给我打电话,哎呀,真是不可思议,”
“难道,你……”
从她的声音中,一条未来听出了暖洋洋的阳光、放松悠闲的气氛和泛着些懒意的轻松。
贝尔摩德不像是一位组织成员,像是一位正在悠闲度假的大美人,会躺在沙滩椅上享受日光和沙滩上所有人视线的大美人。
她听起来很快乐。
一条未来也很快乐,同样压低了声音,“难道……”
他听出了点话音,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认命去开灯的琴酒,“哇哦。”
“你们果然、”
‘你们果然孤立我!’
从贝尔摩德的语气、话,一条未来能听出她在轻轻地吐出红润的信子、又不紧不慢地吞回去,在勾人。
那他们的关系大概有些不一般,就算不是柴质上佳的情侣,也该是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不清白者。
他顺口便要污蔑谴责,又在收到琴酒冷冷扫过来的视线时,谨慎地吞了回去。
倒不是因为琴酒看起来像是被污蔑了、在生气。
而是一条未来突然想起来,琴酒是一个霓虹人,贝尔摩德却又是一位金发。
随口谴责有风险,有概率获得‘我不喜欢你,但我的女朋友也很喜欢你,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和我的女朋友一起深入发展一下’大招的同款:‘好的呢亲亲,那不孤立你,加入我们吧~’。
概率很小,但一条未来血条低,碰上就被秒。
他谨慎地再三吞话,把可能触发那种对自己而言是大招、对霓虹人而言可能是平a的胡言乱语全部吞回去,难得正常人式地打招呼,“晚上好,贝尔摩德。”
电话那边一片寂静。
阳光海滩美女像根本不存在的幻觉一样,只余冰冷冷的沉默。
电话这边也是一片冰冷冷的沉默。
冰冷冷的来源是琴酒。
琴酒摁开灯,站在客厅边缘处,向开了免提的一条未来甩冰刀。
一条未来思考了一下,又思考了一下,在琴酒和贝尔摩德之间飞速地权衡着,权衡出了谁是最有可能a出大招的人:对着他,居然能笑盈盈说出夸赞之语的贝尔摩德。
他果断放弃打趣贝尔摩德,比口型,打趣琴酒:“夫、妻、相?”
这两位代号成员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琴酒:“……”
“不,”他冷冷道,“这是两只咬着肉块的乌鸦同时看到一只狡诈狐狸的沉默。”
还是只要想,就绝对可以骗到肉块,让乌鸦饥肠辘辘饿死的狐狸。
在狐狸有动作之前,两只乌鸦都不太敢动,怕自己动一下就被选为光荣的倒霉蛋。
现在是琴酒先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于是电话另一边,贝尔摩德谨慎地慢一步动起来,“你是……”
她像是刚刚不是习惯性随手乱a,却不小心a到了恐怖的阴间生物,连忙紧急沉默,而是在沉默着辨认一条未来的声音一样,“‘弥赛亚’。”
又轻笑了一声,“当然,现在该叫你的代号了,只是‘玛克白兰地’有些生疏,又有着奇怪的寓意,我不太想叫,”
“听说琴酒叫你‘阿尔萨斯’?很不错的别称,避开了奇怪的不妙寓意。”
“只是,‘阿尔萨斯’是玛克白兰地的著名产区之一,还似乎有另一层寓意,指一个人从公正善良堕落成邪恶……”
贝尔摩德的声音显得有些迟疑,更轻了几分,又轻轻叹气,“我还是叫你‘弥赛亚’吧。”
她没有一点牵强,“你善良又悲悯地将一批批罪恶之人送上天堂,又有谁,比你更适合这个称呼呢?”
一条未来:“……”
他捋了捋贝尔摩德的意思。
第一层:‘玛克白兰地’有渣滓的寓意,我怎么可能会叫你这种残忍的称呼呢?
第二层:报告,琴酒在意有所指地委婉中伤你,疑似天天骂你渣滓。
第三层:厚颜无耻的吹捧。
又讨好一条未来、又勇敢地揭发了琴酒对一条未来的中伤,一拉一扯间,有鲜明的信息浮现:搞他,别搞我。
像是遇到毒蛇的人,不需要跑的比蛇快,只需要跑得比同伴快就行了。
一条未来叹为观止。
他和琴酒对视,也放轻了声音,模仿着温柔的贝尔摩德,询问:“是吗?”
“原来你在骂我渣滓?”
琴酒的表情紧绷着,下颌突出了几分,隐隐泛着仿佛被毒蛇咬中的青色。
在他开口辩解之前,贝尔摩德接着一条未来的话音立刻说话,“gin应该不是故意的。”
她热情勇敢地替琴酒承认了下来。
度过了初步危机,贝尔摩德接着道:“对了,你打电话过来,是……?”
“难道,是又想收拾fbi了?”
“他们现在简直像是一群夹着尾巴求生的丧家之犬,”她低笑了一声,“我不像gin,需要管理东京舆论,只需要负责一些纽约的个别任务,还要谢谢你,让我在纽约过得更开心了些。”
“你最近的心情还好吗,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说不定可以给你送几个好玩的玩具呢。”
‘琴酒反对你,不像我,我只会心疼你’。
一条未来叹为观止。
他真的叹为观止,不止自己叹为观止,还要询问琴酒的意见,“你死明白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