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怒不可遏,一拳狠狠砸向玻璃,“砰”的一声巨响,玻璃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总统啊!您可别把气都憋在心里,自己折磨自己呀。那些家伙迟早会栽在您手里的。”
一旁的秘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惊肉跳,肠子都快悔青了。当初竞选总统秘书的时候,他积极得像只争食的公鸡,哪能料到这工作竟是在生死线上疯狂试探。要是早知道这活儿这么要命,他宁愿留在自己那州里,每天种种胡萝卜、挤挤牛奶,过着平淡又安稳的小日子。如今这日子,简直就像在悬崖边走钢丝,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他真怕哪天自己也会突然人间蒸发。
越想越后怕,他忍不住在心底琢磨,上一任秘书到底为啥突然就没了踪影。
“从新闻报道里根本找不到上任秘书正常离职的消息,难道他也……”一想到那个阴森恐怖的玻璃房,秘书浑身的鸡皮疙瘩“唰”地就冒了起来。
他成为秘书的第一天,总统就带着他去了那个玻璃房。一进去,只见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散发着诡异又惨淡的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他只觉得心慌意乱,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到那些可怕的东西。
“上帝啊,求您保佑我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可千万别让我把小命丢在这儿。可在这鬼地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我是真的后悔了!”
然而,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早已深陷泥潭,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又忍不住朝那玻璃房瞟了一眼,秘书吓得浑身颤抖,赶紧把目光移开,仿佛多看一眼就会万劫不复。
“总统,我给您包扎一下伤口吧,您这手都受伤了……”
等秘书再次回到房间,哪还有总统的影子。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虽挂着秘书的名头,可接触到的不过是些皮毛。那些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完全两眼一抹黑。就连他们口中的“王阳”,他也只是隐约听了个名字,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
毕竟他是从州里来的,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在这复杂的局势里,就像个没头苍蝇。他唯一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总统的饮食起居。或许,这才是他被调过来的真正原因——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一种保护。
“他走了也好,我可真不想再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人了。”
虽说挂着秘书的头衔,可他的地位和总统身边那个总是隐匿在黑暗中的神秘人物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这里隐藏着太多秘密,根本不是他这个小小秘书能窥探的。
“我还是自求多福吧,只要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秘书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那间狭小的屋子。屋里的陈设简单得可怜,活脱脱一个保姆房。
不过,屋里有一件宝贝,是他从州里带来的——一张全家福。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秘书所在的家族极为庞大,据说有几百个分支。家族里最辉煌的那一代人,拥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都远超普通人。
但命运总是公平的,这份强大的能力背后,隐藏着致命的隐患。家族里的人一旦受伤,血液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不少亲人因此丢了性命,这成了家族永远的痛。
秘书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女儿的脸,刚才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爱丽丝,乖女儿,在家乖乖等爸爸回去。用不了多久,爸爸就能见到你们了。总统答应过我,会帮你们找到特效药,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能团团圆圆了……”
此刻,总统随口的一句话,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唯一希望。
他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实现对女儿的承诺。毕竟,他没办法保证女儿永远不会受伤。
秘书把照片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女儿传递过来的温暖力量,这力量,支撑着他在这艰难的环境中继续前行。
此时,白色的玻璃房内。
“总统!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没有什么特殊的基因,根本没法为这个人体实验出一份力啊!”
刚才那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此刻被牢牢绑在实验手术台上,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这些管子连着一台巨大的机器,机器屏幕上,各项身体数据不断跳动着。
“总统,你送来的这些人心理素质太差了,一个个紧张得要命,害得我的实验数据都乱成一团糟。”
一个头发白、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眉头紧锁,满脸都是埋怨。
“这些实验体的质量,和之前你送来的那个小孩子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这都过去20多年了,你还没找到更合适的实验体。”
祝博士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脸色阴沉得可怕,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实验体。
和他心目中理想的实验体相比,这些人还差得太远太远。
“祝博士,你也知道,20多年过去了,理想的实验体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你就先将就着用用吧,这些人已经算是比较不错的了。”
“你该不会还惦记着那些一受伤就血流不止、难以控制的实验体吧……”
祝博士听了总统这话,眉毛微微一扬。他自然瞧不上那些“残次品”,不过话说回来,在目前的研究里,这些人倒也算得上是他手中比较成功的案例了。
他着实没想到,这些人在体能大幅增强的同时,副作用竟只是持续发作的败血症。跟之前那些搞人体研究的博士们相比,他的研究数据已然有了极大的进步。
两人站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前,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都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神色。
“那就劳烦咱们总统大人赶紧把咱们的实验数据给弄回来呀。好好的数据,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要是哄不回来,把尸体弄回来也行啊,哈哈哈……”
祝博士笑得肆无忌惮,狂妄至极。要是他愿意,就连总统,他都能不放在眼里。
“那就有劳祝博士了,我这儿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每次祝博士盯着自己的时候,米国总统心里就一阵发毛,感觉自己就像他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