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湖县卡兰巴小镇,居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从福建迁移来的华人,他们在这里主要从事耕种或者打渔维持生计。
这一日,镇上的一名官员带着几名公务员来到南村,召集了村里的所有华人。
为首的官员也是一名华人,他用汉人官话宣布道:“各位乡亲,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政府已经颁布了一个新的土地政策,以后各家各户,有土地的要上交土地税外加出产粮食总额的百分之二。
没有土地的,只是租种,就只需要上交百分之二的税收,其余税收一概废除!”
老范听着这数字有些疑惑,便大声喊道:“大人,这百分之二是多少啊?还有这土地税又是怎么收啊?”
老范是个福建人,吃苦耐劳,他这一家传到他这已经四代了,第五代,他的儿子也能下地干活了。
他们家积攒了二十多亩地,所以他很关心这件事。
官员立刻解释道:“这土地税,我打个比方,比如你家有二十亩地,现在一亩地售价是四银比索,那么二十亩地是八十银比索,按照地税要上交一百二十个铜比索。”
老范立马喊道:“那二十六亩是多少啊?”
官员心算一下,回道:“一百五十六个铜比索。”
老范又问道:“那我们收的粮食又得上交多少?”
官员解释道:“根据当年的市场价,我们这的大米一年三熟,一亩地一年收获一千斤左右的大米,今年粮食价格是六铜比索一斤,一亩地收益就是六千,那就要上交七百七十四。”
官员指着老范说道:“他家是二十六亩,一年收益下来要上交两万左右,再加上土地税,总共是两万零二百八十。
换句话说,你们家一年只要给国家上交三千多斤粮食就可以了。”
老范一听,直接愣住了,他这写土地出产两万多斤粮食,上交三千多,连零头都不到,可是之前的西班牙人直接收取杂七杂八的税,总额在一半以上。
下方的村民一下子就议论开了,有些移民来不久的佃农立马问道:“那我们从别人那租种,怎么算?”
官员立刻宣布道:“佃农只需要上交租金给地主,地主上交税额,地主给出的租价不得超过土地总价值的四成。”
佃农们一听,立马欢呼雀跃,喜不自胜。
要知道他们租种地主土地,不仅要上交一半以上的租子,而且还得承担税收,一年到头剩不了几个,恐怕还要挨饿。
现在这待遇,肯定能存下钱,自己买地!
这样的好政策,村民全都举双手赞成,脸色不好的是几个地主,可他们知道民不与官斗,再者他们是华人,对于日本人的感官一般般,更不敢闹事了。
老范带着好消息跑回家中,告诉家里妻儿,他年纪最大的儿子何塞·黎刹眼神一亮,欣喜道:“爹,我们以后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黎刹,他是福建人,也是菲律宾国父,1892年从欧洲留学返回菲律宾,领导反殖民主义者的武装革命,争取独立,遭到西班牙当局血腥镇压。
1896年12月30日,西班牙殖民地政府在马尼拉枪决年仅35岁的反西志士黎刹。他英勇就义前,与一位来自香港的爱尔兰姑娘约瑟芬·布蕾肯在刑场结婚,令人感动不已。
他留给新娘和菲人的遗物之一,是爱国绝命诗篇《我的诀别》,呼吁同志继续为革命努力。他的尸体被草草埋葬马尼拉华侨义山侧,后来他被尊为国父,其遗骸才移葬马尼拉湾畔的黎刹广场,矗立起纪念碑。
只不过历史已经改变,黎刹或许不会再走上老路了。
新政策推行下去,华人们欢呼雀跃,土人们只觉得无所谓,新政很快就在南海道三州推行开来,站稳脚跟。
南海道的一切走上了正轨,柳生不打算久留,他只留下大熊朝业的步兵师,随后带着另外三支步兵师乘坐舰队返回京都。
现在他得回去处理一下佐贺之乱的余波,并且准备日本岛上的第二国考,为接下来第二阶段维新做准备。
之前维新意在富国强军,此番维新意在全面发展,富国强军,惠及民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