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笛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她是谁,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出南一直在门外不远处,听到妺千的叫声立刻走了进来。郁笛想做起来,一扶床边,却险些栽倒在地。她朝自己右手看去,衣服袖子垂落在床上,里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自己这是,被截肢了?
郁笛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出南见她盯着自己的右臂出神,以为她被吓到了,不能接受,摸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慰:“郁笛……没关系的,这种事,也很常见。别担心以后,我会照看好你,妺千说了,以后如果你不方便,就跟她住在一起。”
“是啊姐姐,你别怕。”妺千也红着眼睛,抱住她的腰。
“呃,我没事。”郁笛回过神来,动了动身体。忽然少了一条胳膊,身体不大平衡,她觉得非常别扭。忽地她意识到一件事,这有可能会打乱她的计划。
“残疾人能当祭司吗?”她看着出南。
出南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想到她是妘晁拼死生下来的,还这样小,就要面对如此多的挫折,更加心疼了。
“以前虽然没有过先例,但你一定可以。”出南握住她的手,面上露出一丝狠戾,“如果不是你,那就谁也不要当了。”
郁笛:……不至于哥。
她觉得出南没准只是一时怒气上头说说而已,毕竟要是按照她的理解,出南这是要与所有人为敌,对于晦摩部落来说,显然是非常不划算的事情。
“容衣怎么样了?”她问。
“他……呃……”后面的话,出南没继续说下去。
“他还活着么?”郁笛抿唇,问了出来。
“医师说他活不下去。”出南叹了口气,“虽然现在还活着,可也没几天日子了。”
“收尾仪式开始了吗?”
“没有,四个聆诲者都出了事,仪式推迟了。”
“带我去看看他。”郁笛向出南伸出了手。出南本想让她好好休息,但看见她那空荡荡的袖子,还是将她抱了起来。
“他就在旁边的屋子,医师都是涂通山的人,他们已经尽力了。你……别太难过。”
“嗯。”郁笛轻声应了。
她并不会觉得难过,只是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事罢了。这个世界的药物水平虽然还可以,可吃药这事儿,建立在病人能“吃”的基础上。如果容衣伤到了内脏……现在的她,也无能为力了。容衣本不必为她受这么重的伤,要不是自己当时太过谨慎,躲在后面,或许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郁笛半闭着眼睛,祈祷不要见到自己不想见到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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