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有科学，我有神功（上）
造炮？
这名来自西班牙的传教士被眼前这个大明的水师总督顾长风的询问给弄的一愣。
但随即他便反应了过来。
迎着顾长风的目光，这名传教士竟是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我会造炮。”
这话一出口，顿时让在场的顾长风还有其他几名水师高官都给意外了。
原本这个问题不过是顾长风下意识的询问，本着有事没事打一耙的举动，却没有料到这个传教士还真有这个能力。
这一刻，顾长风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瞅着对方上下打量个不停，这是一个人才啊。
这些能够不远万里来到神州的传教士，除去传教之外，其他的都还是人才。
利玛窦如此。
这人也是如此。
朝廷内因为各种原因火炮发展受到了滞待，现在呈现出了落后的迹象。
当今圣上之所以派东厂厂公古今福负责跟西班牙人购买炮船，此等缘由便是原因之一。
见这传教士会有这个能力，顾长风自是满意非常。
虽然与东厂有着矛盾，可这传教士落在自己手上，也许比那西班牙的古烈将军要更为重要。
他非常理解购买与掌握技术的差别。
顾长风决定要在对方造炮的过程中，
“好。”
“你给我做事。”
“本官会给你提供传教的方便，甚至能够带你去京城一看利玛窦的故居。”
有了决定的顾长风直接摆出了锦衣卫千户的威风，根本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径直就给出了安排。
甚至在顾长风的心中，对那个要造的大炮的名称都准备好了。
既然是这西夷之人，还顶着那么一头红发，跟个恶鬼一样，那么所造的大炮就是红夷大炮。
原本这名传教士是有心拒绝的，只是在听到后面的话语，仔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理解错误之后，他立即有了决定。
“在下赫尔曼见过大人。”
学着利玛窦流传回欧洲的记载，加上一路上过来的了解，这位名叫赫尔曼的传教士本着入乡随俗的打算，恭敬无比的行了一个抚胸弯腰礼。
不仅如此，这传教士赫尔曼还给顾长风送出了礼物。
一柄造型奢华，用象牙打造的短铳。
传教士赫尔曼带了两柄短铳，此刻拿出了一柄直接送给了顾长风。
事实上在路上的时候，前来神州的一众西班牙高层就有过准备，弄了相应的财力以准备行贿。
此刻，传教士赫尔曼选择出手了，送上了大礼。
“……嗯？”
“火铳！”
顾长风见状双眼微微一眯，对于对方身怀火器他并没有太过意外。比起其他人出现的怒火，顾长风反倒是不怎么在意。
因为这种东西，在面对他顾长风的时候，对方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比起大炮来说，火铳所带来的威胁实在是太小了。
相对起来，现在火铳面对弓箭强弩的时候都未必比得过，一旦被近身，表现的比弓箭手还要弱，远远没有大炮的威力来的大。
正是这种原因，火铳的发展竟是比火炮还要来的差。
所以仿造制造了上万条火铳，却并没有进行深入的研究发展。
军中不是没有火铳，只是没有短铳。
所以拿在手上，顾长风便知道了这武器该怎么用。
短铳在掌心旋转了一番后，把玩了一番之后，手持短铳朝前方的柱子微微一指，点燃火绳声嘭的一枪过后，白烟笼罩，看着那镶嵌进柱子上的弹丸，顾长风内心就已经有了决定。
对普通士兵可以，但对高手，唯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才有可能。
在示意来人将这传教士赫尔曼带下去安排之后，顾长风就决定写密信，不走武将线，而是准备直接安排锦衣卫送给圣上。
只不过顾长风的惊喜只维持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在第三天的时候，他便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惊吓。
这江南水师营寨，将要迎来属于它的真正主人。
……
“这水师算是精兵悍将了。”
陪同在丁春秋身边的黑白子终于再度回到了这里，指着前方的庞大营寨，黑白子指明了这江南水师是当前罕见的强兵。
之所以是这样，还是因为之前面对倭寇的袭击，绝大多数的武人和士兵表现的太差了。
对碰之下，竟是一溃千里。
甚至某些时候，百人的浪人队伍就可以攻破县城。
如此表现，可以说让重新整理江南这块地情报的黑白子都是目瞪口呆。
只觉得这当前的表现与印象中的武备实在是差的太远。
对于这个问题，丁春秋并不意外。
反倒是觉得之前东方不败起了那部分造反的心思，除了为她未来的武道更进一步外，那不仅是与江南大族的合作，还见到了朝廷武备的懈怠。
早就不是曾经的大明天兵了。
而之所以造成这种情况的是——没有足够的粮饷。
至于钱粮则是被人贪墨了，甚至武器都是陈旧不堪。
毕竟一个月才那么点儿，玩什么命啊。
以至于有那一句话，军队不满饷，满饷不可敌。
“……”
丁春秋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营寨，看着内中井井有条的队列，就知道这支水师已经算是强悍存在。
可以说眼前这支江南水师，将是朝廷的瑰宝。
那是自禁海，朝廷从郑和之后便销毁了造船设计图，封存了造船厂，自我废弃了海上力量之后，这些年间被当今皇帝好不容易重新积攒起来的家底儿。
就这份家底儿，还有着不少人正野心勃勃的想要将其毁灭，崩灭于内。
在故事中是被毁灭，可这水师要是落在自己手上，则有大用。
“小师弟。”
岳灵珊收到了一份新的消息，在打开看了一眼之后，这才走上前，小声道：“出了点意外。”
“？”
诧异下，丁春秋接过岳灵珊递过来的信封，那是用飞鸽从黑木崖传过来的信息，出自二师兄劳德诺之手。
再看清了信上内容之后，丁春秋也是稍显意外。
“炮船？”
“朝堂跟西班牙购买的炮船……竟然已经快到了东厂的手上？”
“东厂厂公古今福？”
丁春秋还真是对此事记忆不够深，但随即他也反应了过来。
东方不败与江南大族达成合作之后，日月神教一开始所劫的炮船便是这东厂和荷兰，西班牙两国交接的炮船。
而这份情报是因为时间差，现在才被劳德诺发现。
原本这事情是被东方不败的心腹所负责。
二师兄劳德诺之所发出这份飞鸽传书，便是询问是否继续之前东方不败的那个计划，顺道将那炮船给劫了。
“船劫与否，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船上两国的那些人员。”
“真是天助我也！”
将信封递给了小师姐岳灵珊，丁春秋给出了决策。
猿飞日月给他丁春秋带来了扶桑的路，那么这荷兰和西班牙两国的人则会给他丁春秋打开西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