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庆贺黄金天使的诞生,索迪里斯自然十分高兴,祂要在王宫为其设下隆重的宴会为黄金天使接风洗尘。
太阳将邀请函交给了自己的使者,届时,瘟疫、战争、饥荒与死亡四大骑士会游走于阴影中,将邀请函传递给那些有意愿参加晚宴之人。
这些人无一不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即便祂们之中的许多人的本体还在沉睡,却依旧乐得派遣自己的化身前去凑一份热闹。
人们敬仰着天使。
每个人在参宴之前,都为那位黄金天使带上了自己的礼物与祝福,祂们面上都洋溢着真挚的笑容,衣着配饰皆彰显自我地位与实力。
在太阳与深渊的欢喝之下,人人举起了酒杯,对着黄金天使的方位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歌舞乐声起。
教堂的黄钟猝然被砸响,就当血色圆月悬停在哥特式尖顶上方时,七道黑影踏着粘稠的阴影走进圣堂。
烛火在祂们经过时凝结成苍白的人形结晶,唱诗班的童声突然变成数百条章鱼腕足拍打石板的黏腻回响。
“恭迎诸位。“
旭日教会大主教褪下法袍,露出长满星形吸盘的后背。
七道身影在王座前站定时,承受不住污染而镶嵌着人类牙齿的彩窗突然渗出沥青状物质,近乎将恢弘到覆盖二十六公顷的宫殿彻底包裹成琥珀色的茧。
第一位来客摘下礼帽,熔银般的面孔浮现出七十二种微笑:“我谨代表伏行混沌奈亚拉托提普的意志,为黄金天使献上祝福。“
祂将荆棘编织的冠冕按进天使颅骨,暗金血液立刻在天使额间形成不断开合的眼状纹章。冠冕的尖刺开始有规律地搏动,像是正在注入某种液态的黑暗。
裹着猩红修女长裙的女人发出火焰爆燃的笑声,她脖颈处的宝石项链分明是无数微型太阳在坍缩。
“我代表克图格亚赠汝炽烈之纯粹。”
当她的指尖触碰黄金天使的羽翼,天使诸多的瞳孔下立刻浮现出岩浆脉络,隐匿的负面情绪在尖叫中碳化成灰烬。
第三位使者,黄袍下的身影始终笼罩在腐败的雾气中,直到祂将镶嵌着人鱼鳃裂的黄金面具覆在天使脸上:“此物哈斯塔之祝福。”
面具内侧突然伸出无数透明触须扎入血肉,黄金天使向其致意:“感谢您百忙之中前来赐福。”
祂又将目光转向第四位使者,微微一愣:“导师……”
“我为你感到自豪,里亚,吾主犹格索托斯亦是如此。”
“我们赋予你更高纬度的时空之能。”
第五位骑士自称为姆西斯哈而来,祂将青铜怀表嵌入天使胸腔,表盘数字是十二种灭绝的文明文字:“祝我们的文明永续。”
第六位女士头戴黑纱一身黑裙,右侧的脑袋上以悼念之为装饰,遮掩祂的一对尖耳。
“莎布.尼古拉丝,为父神献上贺礼,惟愿您造物权柄更近一步……”
第七位使者是一头体型无比硕大,生有多对羽翼的长角黑龙,祂以龙的姿态在外盘踞,又化作黑雾涌入大殿内部,化作一只猫头鹰以一翼行礼。
“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