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实抹平了棱角的布鲁诺·马尔斯语气有些惆怅：“等我学到差不多，积累下一些经验，再去投给华纳试试。目前还是摩城唱片这边更适合我，华纳大公司要求和限制太多了，我去了很有可能连个幕后学习工作的机会都捞不到。”
最主要的，他得赚钱。
华纳这么大的公司，他一个新人进去做幕后很难快速赚到钱。
摩城唱片现在规模小，他哪怕还需要学习，也能迅速上手项目赚到钱。
要生活的。
总不能事事都向家里伸手要钱吧。
“就像是这次要想去斯派克的演唱会，抢票我是不指望了，找黄牛买票也是一笔钱，在华纳工作的话，我根本没机会上手项目短时间就开始赚钱的。”
已经完成了十来个小单子的布鲁诺如今也算是小有积蓄，都能搬出来自己住了。
进入摩城唱片后，连黄牛他都认识了不少。
毕竟，众所周知，每一个大火歌手的演唱会背后，最大的黄牛就是唱片公司/主办方自己。
他接触到了不少过去曾经倒卖迈克尔·杰克逊五兄弟各色门票的厉害渠道。
虽然老迈单飞后就离开了摩城唱片，但当年的厉害黄牛现在有不少还是在这个行当里混的。
下午两点半，新闻发布会准时开始。
在万众期待之下，以健全身躯迈着轻快步伐，随小埃德加、周建辉一起踏上了发布会讲台上的周易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量身定制的阿玛尼西装笔挺修饰着男人的身形，没有任何化妆、就这么素颜朝天的周易皮肤状态有多好清晰呈现在了每一个现场转播机位的镜头前；
左耳上的大圈纱布没有了，取而代之的仅仅只是一小片，并不怎么影响美观。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足以将正常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人给闪瞎，但周易却再也不会像当年刚出道不久时那样感到眼睛酸涩难受，反而在拉开椅子坐下时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
“谢谢各位的到来，如你们所见，感谢上苍，我回来了。”
说话声中气十足，算是彻底打破了bbc带头搞出来的替身阴谋论。
“我知道各位都很好奇，我也知道光用说的大概率还会有像bbc那样的三流媒体对我持续进行阴谋论……”
上来就把bbc定性为三流媒体的周易已经不会让现场媒体有太多震惊了——当然，bbc的记者除外。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他们的眼神，多少让bbc记者心头恼怒。
妈的！
刚伤愈复出就嘴上没个把门，子弹怎么就不把你嘴打烂呢！
然后，ppt重出江湖。
不光是长老会医院的一家之言，纽约、洛杉矶的顶级医院们都给出了相对应的报告，一项项体检数据都说明了周易现在到底有多健康。
fox记者：“斯派克，这场枪击事件在全美引起了巨大轰动，你的支持者、你的粉丝在全美三十个州都进行了大量游行示威活动，对当地造成了不小的安保压力，这件事你清楚吗？”
周易瞥了他一眼：“如果我在美国安安全全没有受到任何袭击，他们大可以就这么幸福快乐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学习的学习，工作的工作，小日子和和美美，而不是上街游行抗议。
“我并不认为他们做的有什么错，相反，我很感谢他们。
“是他们让我认识到了美国这个国家虽然堕落、不可理喻，但仍旧存在着许多有志之士在试图挽救这个国家的一切，这是人们心底自发的团结……”
这国怎，定体问！
cbs记者：“斯派克，许多人都将你遇到袭击后仅受到了擦伤这事定义为上帝保佑，偏偏正好你的新专辑中还有一首福音摇滚，你认为这是巧合吗？”
“我不知道。”
周易摊了摊手，调侃道：“我只知道以前有很多人对我说自己是上帝之下我最大这话很不满，现在我觉得你们可以去采访采访他们，我到底是不是上帝之下第一人。”
“……”
你牛逼你说的都对。
abc记者：“斯派克，你为什么还要坚持举办演唱会而不是取消？你不怕再遭遇相关枪击事件吗？”
周易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因为我的歌迷朋友。”
“你的粉丝？”
“不不不，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的歌迷朋友，而不是粉丝，我们之间是正常且平等的朋友关系。”
周易竖起右手食指晃了晃：“实不相瞒，包括我身边的人在内，所有人都劝我取消本次的纽约演唱会，没有人会责怪，甚至连合同违约都算不上，因为这属于是不可抗力事件。
“我本人也曾动摇过，直到我看到了歌迷朋友们为了我所举行的各种游行活动。
“没有利益纠葛、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支持我、为我发声，我很感动。
“所以我选择了演唱会如期举行。
“哪怕会为此承担相当大的风向，我也想要回应歌迷朋友们的心……”
说着还不忘郑重地拍拍左胸膛。
电视机前的布鲁诺·马尔斯已经被感动到快泪目了。
这就是我的偶像！
朝圣！我一定要去演唱会朝圣！
nbc记者：“斯派克，在经历了这件事后，你是否会觉得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有些咄咄逼人？你会对此进行改变吗？媒体说你就是救世主，还有人称呼你为不死鸟，你有被神化的趋势，对此你怎么看？
“要知道，你过去的性格表现，与大众认知中的完美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第一。”
周易竖起了一根食指：“我确实对过去的一些事情产生了厌倦，但具体是哪些事我现在不会说，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
而后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不要告诉我你所认为的我会变成什么样。我可以是扬帆起航的救世主，但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知道人们企图将我贴上标签，但我认为自己完全不必去迎合媒体的想法。
“是，我确实看起来像是品行不良，但这同样也是我最好的表现。”
得，看起来还是那个斯派克。
记者放心了。
以后的业绩也有保障了。
cnn记者：“你有什么想对自己的歌迷朋友们说的吗斯派克？他们如此的支持你，三十个州的游行，这在美国流行乐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
周易沉默了一会儿后，抬了抬麦克风，正视道：“在医院病房的时候，我曾经想假装试想一下歌迷朋友们不站在我的身边时，我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我根本无法想象出来。
“我只知道，只要我们站在一起，那就可以如同神明一般无所不能。”
“……”
！！！
千家万户的转播镜头前，周易的这一番深情自白直接点燃了每一位参与了游行的歌迷们心中那份荣誉感——
有偶像如此，夫复何求！
买票买票！
直接去买票！
该死的华纳快放票！
快点给老子放票！老子要去演唱会朝圣！
心里头暖暖的布鲁诺·马尔斯更是当场拿出手机给自己在进入摩城唱片后所认识的黄牛党话事人打了个电话——
“杰克，是我，布鲁诺。改一下，我要一张前排的票，距离舞台越近越好。”
“什么？布鲁诺，我劝你还是要仔细思考一下，你现在预定的就已经到了六千美元一张，如果位置再往前的话，一万美元都是有可能的，甚至可能还打不住。”
电话里，黄牛党话事人惊讶不已。
“一万美元就一万美元，我不在乎！”
布鲁诺·马尔斯情绪十分亢奋：“这叫朝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