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去还是该不去,总之对于她在等安泰然他们的决定。
安老没有开口,安天佑也是。
“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安老,到时别说我陆振铭不留情面。”陆三少声音冷咧,表情添了几分骤冷,
安泰然明白他的心情,“要是她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会阻拦你的决定。”
事到如今偏袒谁都得不到任何的效果。
坐在一旁的安捷陷入了片刻的呆滞,杜芸熙真是好算计,居然会下这么大的苦心,光是费尽心机的样子让人不敢想,把她骗去制作人体标本室,是从开始计算好的话,那么,严律更可怕的正是那个名义的“妈”。
紧握住安捷的小手,“捷儿,这件事你不用管……”他心疼的言明决定。
她只是苦涩的笑了,“振铭,我想自己和妈去谈,好不好?”
身边的男人一直保护着她,给予爱护和疼惜,但是安捷明白,这次的事得独立去面对,这是她俩之间的矛盾,别人无法干预。
尽管有些不放心,不过陆三少还是尊重亲亲老婆的决定。
坐在他们对面的安天佑情绪有了复杂的变化,他只是漠然的坐着,始终沉默无言,好像此时此刻无言才是最好的回答。
“你下去吧!”她看了一眼女佣,人从沙发起身。
没有任何交代、朝着楼走去,来到卧室外,安捷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短短的一瞥,杜芸熙的脸色憔悴多了,人也瘦了一圈,那又如何?要知道她差点死了,再也见不到亲爱的老公。
“子濯,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妈谈谈,”安捷轻声说,音调无的轻。
见是她来了,安子濯连忙从椅子起身。
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杜芸熙投来的目光,他只是起身走了出去。
等到弟弟离开后,她缓步走进了卧室,顺便关门。
靠着床头的杜芸熙勉强笑着,毕竟和安捷的关系一直很僵硬,此时气氛略显尴尬。
“你坐。”她半天才艰难的说出两个字。
站在床前,安捷轻声询问。“告诉我,你和严律没有半点关系。”
当听见安捷的问话,杜芸熙吓了一跳,没想到算账的时刻会来的这么快。
见杜芸熙不开口,她又开口催促。“说啊,难道我在你心目这么难以忍受吗?不惜要将我置于死地才甘心?”
面对安捷陌生的表情以及冷然的视线,杜芸熙知道这一次无法再逃避。
从床起来,她站在安捷面前,接着双膝一弯,跪在了地。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安捷,我知道这次犯的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但是妈也有苦衷,”她情非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对于她的解释,安捷这次没有心软。“从小到大,你有多讨厌我,我是清楚的,但是,这次居然联合外人来对付我,实在不可饶恕。”
跪在地的杜芸熙双手抓安捷的手腕,“安捷,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哭的声泪俱下。
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坚决到底。“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在子濯的份原谅了你,可是现在你却变本加厉,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爷爷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