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孙女儿面前,安老对着杜芸熙冷冷一哼。
“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能怪谁呢?”他握住了安捷的手,“你的野心我一早知道,怎么样?背后被少骂我该死的臭老头,没少骂小婕该死的死丫头吧!”
仿若被说了心思,杜芸熙心虚的连连摆手。
“不敢,我不敢,爸,小婕你们原谅我一次嘛!”她苦苦恳求,奢望得到安老的“赦免”。
他没理会,“你呀你呀!当时要不是我儿子娶你进门,过了一阵子吃香喝辣的日子忘了以前的苦日子,真是要不得的人心。反正,小婕原谅你,我这边到时候再说。”
书房里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了杜芸熙独自一人苦着一张脸。
陆三少走到最后面,他望着安老的背影,不得不说这老爷子很有本事,懂得未雨绸缪,将人心看的如此透彻,此乃智者,睿者的修为。
也许,岁月将人的年轻外表蜕化,但留下的是如酿酒一般的陈与香。
陈是岁月的锤炼,香是在过程留下了精华。
不得不叹服,安泰然有敏锐的洞察人心的本事。
深知杜芸熙的野心,又怕安捷会吃亏,他事先了心思,提防小人心。谁知道,次那件身世秘密,表面看是她设下了圈套,哄骗安老往里面跳,实则,真正的猎人是他。
好一招暗藏“杀机”的反扑。
从墓园被救回来的严爽爽躺在大床,浑身冒着冷汗。梦见了自己还躺在棺柩里,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
“不要,我不要死,爹地救命。”她忽然一声大吼,接着睁开了双眼。
想起身,却发现双腿怎么也动不了,一气之下,严爽爽伸手一把挥掉了放在床头的灯。
灯丝发出“呲呲”的声音,很快灯泡直接熄灭。
没多久卧室的门被打开,进来的严律走到了女儿的床前。
“爽爽,你怎么样?”他看着女儿,表情看去很在乎。
她双眼半眯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谁导致我瘫痪,要他们断手断脚,今天商场发生的动乱,后来发生的事,爹地又查过吗?”
冷眼望着严律,严爽爽此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是陆家人做的,也和安家没关系。是个女人,她是个惹不得的人物。”他说话时候,表情里带着斟酌的神情。
双手拍打着床铺,“我不管,总之,棺柩这口气不出,我严爽爽誓不为人。”她狠狠地发誓。
对于女儿的性格严律自然是很清楚,不达目的不罢休。
但那个卓妍并不是普通人,算她双腿没失去行动能力之前,充其量也是手下败将。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帮着安捷,为什么?好,既然斗不过那个女人,对那个贱人下手。爹地,这总没有难度了吧?”严爽爽勾唇冷声发问。
严律没说话,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