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轻轻地扫开墓碑的尘埃,“妈,想不到这一别竟然是十几年,我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能领到你的骨灰,甚至也没想过,爷爷会认可你。”她话音略轻微。
那轻飘飘的音量,混合着风似乎能随时传达到冯雪慧的那一边。
“我过得很好,唯一的遗憾是你不在了。”安捷笑着红了双眼,心感触颇深。
站在她身后的陆三少走前,扶起蹲在地的亲亲老婆。
“回去吧!死者已矣,你还有漫长的人生路要走。”他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双眼里满是深情。
笑着点头,“嗯哪,老公我们回去吧!”安捷也跟着回握着男人的大掌。
市立综合医院,仇容垂头丧气的坐在办公室内,这已经是最近几天内收到的第五封匿名邮件了,内容大意是指他非法进行移植手术,更有内幕爆料说他私下受贿。
“该死的,这到底是谁发的邮件。”他气的用双手挥掉了放在办公桌的件以及茶杯。
此时一地狼藉。
办公室的门下意识的被推开,进来的人是沈放。
他没有出声,先是别有深意的打量着凌乱不堪的地面。
紧接着拉开椅子坐在了仇容面前,“小容,你一直是个温尔雅的人,很少见你发脾气。”
这句试探性的话,说的坐在对面情绪失控的人稍稍冷静了几分,躁动不安的心情慢慢得到了平复。
没多久,仇容终于开口。“姐夫,你很少早来找我。”
现在,他才注意到眼前的沈放今天有些怪,很明显是有话想说。
“不错,我确实很少会在白天的时候来医院,但今天,我有句话想问问你。”他犀利的眼神直逼坐在对面的仇容。
被沈放盯的有些心里发毛,略微挪开点视线。“姐夫有什么话想问尽管问。”
应该会没事的,心脏手术移植的事,很少有人知道,所以他肯定对面的人不会知道详情。
轻声冷哼,沈放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然后把那张同意书签署名那一栏放大在整个手机屏幕。
“这签名相信你不会陌生吧?小容,我希望你实话实说,否则,事情闹大,姐夫也帮不了你。”沈放实行了怀柔政策,希望对面的小舅子能够坦白从宽。
然而,一心吃定仇曼柔有能力化解危机的仇容否认到底。“光凭这个截图又能说明什么呢?姐夫,枉你还是副市长,想不到处事能力却如此幼稚,这东西打官司都无法作为呈堂证供。”
坐在椅子的沈放并没沮丧,手机划拉下手机屏幕,手机自动锁。
“当时做手术的不只是你一个医生,还有一些高级主任,你认为他们都会守口如瓶,再三缄口吗?少天真了,于你小意喊你一声舅舅,但是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干系呢?凭什么要为你和你姐姐所做的事背黑锅呢?”
这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在短短一瞬间确实影响到了仇容的决定,但是沈放终究还是低估了仇曼柔在仇容心里的地位,很快,他又恢复了自信的笑容。
“姐夫,有能耐有证据找到原件手术同意书,凭你的为人会选择报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来和我说一堆废话。”
这时,沈放陷入了沉默。